說白了。
今晚兩家人聚在一起,就是想要商議顧汀州和唐泳恩的婚事。
兩家長輩都一心想要撮合兩人。
可惜…
顧汀州和唐泳恩誰也看不上誰。
“請坐,隨意些就好,就當是自己家里。”
唐父引著傅雷先落座。
唐母則拉著顧母挨著坐下,剩下的空位恰好將唐泳恩和顧汀州圈在了一起。
唐泳恩剛要往旁邊挪,就被唐母用眼神按住。
她只能不情不愿地坐下,感覺身旁的顧汀州渾身都透著“被迫營業”的抗拒。
席間。
顧母不停給唐泳恩夾菜,話里話外都是撮合:“恩恩嘗嘗這道燕窩,是特意讓人從馬來西亞帶回來的,女孩子吃了好。汀州,你也給恩恩剝只蝦,紳士一點。”
顧汀州握著筷子的手頓了頓,像是沒聽見,自顧自地喝了口湯。
唐泳恩皮笑肉不笑地開口:“顧伯母,我自己會剝,就不勞煩顧大少爺了,免得耽誤他琢磨怎么給別人使絆子。”
這話帶著刺。
顧汀州終于抬眼,嘴角勾起抹嘲諷。
但他懶得和她斗嘴。
“唐叔叔,唐阿姨,我已經吃飽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四個長輩一愣。
傅雷臉色陰沉,嚴厲的咳嗽一聲,“沒規矩。”
顧汀州像是沒聽見父親的訓斥,放下筷子起身,動作干脆利落:“家里還有事等著處理,實在抱歉。”
他目光掃過唐泳恩時,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唐小姐慢慢吃,不用惦記我。”
“你這孩子!”顧母急得想拉他,卻被他輕巧避開。
唐泳恩看著他要走,心里那股火氣突然竄了上來。
他憑什么說走就走?憑什么總用那副看穿一切的眼神看她?
她“噌”地站起來:“顧汀州,你站住,你到底什么意思?!”
滿桌人都愣住了。
唐母連忙拽她的衣角:“恩恩,別胡鬧!”
唐泳恩甩開母親的手,直視著顧汀州:“飯還沒吃完就走,你就是這么對長輩的?還是說,你根本不敢留下來,怕我揭穿你那些小動作?”
顧汀州轉過身,挑眉看她:“哦?我有什么小動作好揭穿的?”
唐泳恩一臉不忿,“你做的什么,你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