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催眠后的溫可鏡,兩眼空洞,在那一瞬間,居然出現了一絲茫然,“圖什么?”
“我被溫耀國毀了,我也要毀了他的女兒,我不好過,她也別想好過。”
凌硯不置可否點點頭,“你確實沒讓她好過,甚至派了殺手追殺她,一個患有社恐的女孩怎么逃避那些殺手。”
“你不覺得奇怪嗎?”蕭段鋮接著補充道。
兩個男人一唱一和的模樣,倒是讓浮在空中濕了眼眶的溫瑾看著有些好笑。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溫可鏡。
這個人害死了她父母,卻又養育她十多年。
在她的觀念里,養大于生,可認賊作父……
那她和殺害父母的兇手有什么區別?
她也是兇手……
“就是因為這個孩子,骨子里就有不服輸的勁。”
溫可鏡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我每天都會看監控觀察她,表面上是個乖乖女。
實際上,每天都會進入衛生間,次數遠超五次,并且時間一次比一次長。”
“慢著。”凌硯做了個停止的手勢,“你不要告訴我,你做這一切都為了歷練溫瑾。”
最不可能的事還是發生了。
“我花了十年時間,讓她患上社恐癥,卻因為兩個警察的出現,全部打破了。”
溫可鏡的語氣平平淡淡,她的思緒在恍惚中慢慢有了掙扎。
“這種病,怎么可能一夕就能治愈?她一定都是裝的!是裝的!”
“她就是裝的,一直都在防備我,那些警察在她手里也不過是玩物,我們都被耍了。”
“你看到了?她去暖陽之家了,為什么會查到暖陽之家?”
“明明只是被殺手追殺,靠運氣逃過一次罷了,為什么會去查暖陽之家?她早就對我起疑了。”
“所以,我在一開始,就提醒她,睡覺不要總是戴耳機。”
溫可鏡的語氣越來越激烈,猛然間,她的瞳孔開始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