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清輕輕搖頭。
男人的手根本沒碰到她就被攔下了,身體上并無大礙,只是被那種充滿侵略性的目光盯著時,心底泛起的寒意實在讓人不適。
“媽的!老子看上你是給你臉了!知道我是誰嗎?敢讓手下人動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抓你們!”
李茂還在那里叫囂,被鼻血糊住的嘴唇開合間,唾沫星子混著血絲濺出來。
他那對賊溜溜的老鼠眼仍死死黏在蘇婉清身上,仿佛到了這時候,還沒看清眼前的處境。
“我可是謝總請過來的貴賓!不是你們這些普通的打工人能夠比擬的身份!我和謝總和永方都有重要的合作要做!你們今天敢動我,明天我就能讓他們把你們炒魷魚!”
“還不給我放手!”
李茂扭曲著身體威脅道,仿佛這樣就能夠把鉗制住他的人嚇住。
在他眼中,蘇婉清此刻那略顯驚慌的樣子就如同一只受驚的小貓,即便被鄭璐用身體擋住,也無法遮住她的萬般光芒。
李茂玩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有的是主動貼上來的鶯鶯燕燕,有的是被他用些手段半哄半逼得就范。
玩得多了,他早覺得女人都一個樣,無非是皮囊不同,骨子里的貪慕虛榮沒什么兩樣。
可直到蘇婉清出現在視野里,他混沌的腦子突然像被重錘砸過。
只要能得到這個女人,之前那些鶯鶯燕燕,他一個都不會再碰。
他甚至荒唐地覺得,自己會對她好,好到讓她忘了所有不快。
方才蘇婉清和謝閆塵對峙的畫面,他在角落里看得一清二楚。
那女人雖得了句道歉,可謝閆塵那副敷衍模樣,明擺著沒把她放在眼里。
李茂心里冷笑,這女人的身份地位,看來也不過如此。
可若是成了他的人,那就不一樣了。
謝閆塵再橫,也得看在安和每年帶來的上千萬利潤份上,給他幾分薄面。
到時候,誰敢給她氣受?
他這分明是在幫她,這女人卻不知好歹!
李茂伸出舌頭,舔了舔上嘴唇,混著血絲的腥甜在舌尖蔓延。
他瞇起眼,死死盯著蘇婉清,眼底的憤怒里竟還翻涌著一股病態的興奮。
等下,他非要把這副清冷的架子徹底撕碎,讓她跪在地上求饒,才能解了此刻的窘迫。
“哦?是嗎?”
一道陰冷的聲音突然從右側響起,像淬了冰的刀子,直扎進李茂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