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姚慧芬。
結果姚慧芬不堪受辱,已經在他去臨海鎮的那幾天,跳河自盡了。
身邊所有人,都說他的確有一個未婚妻,就叫“溫久”。
大家都說“溫久”是他未婚妻,就連他之前定制的婚戒,內圈也的確刻著“wj”的縮寫。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他,“溫久”的確是他的未婚妻。而且他們之前感情一定很好,至少,她應該就是他真心想娶的人。
可不知道為什么,如今失憶的他面對“溫久”時,內心卻掀不起一點波瀾。
——
第五天中午,顧司忱照常去公司。車開出兩個街區后,發現文件落在老宅,便掉頭折返。
他取了文件下樓時,不經意地一瞥,看見不遠處的玻璃花房里,站著兩個身影。
喬麗桐正在修剪花枝,“溫久”乖順地站在她身側,低眉順眼,看上去格外溫順。
顧司忱皺了皺眉,抬步離開。
傍晚六點,顧司忱準時回到老宅。
暮色中,“溫久”穿著淡粉色家居服站在門廊下,像個等待丈夫歸家的妻子。
“回來了。”女孩小跑下臺階,伸手要接他的公文包,“今天順利嗎?”
顧司忱側身避開,“嗯。”
女孩的手僵在半空,很快又彎腰從鞋柜取出拖鞋,“換這個吧,舒服些。”
顧司忱垂眸,目光落在她弓起的背脊上,突然開口:“家里有傭人,這些事情你不必親力親為。”
女孩咬咬唇,退開幾步,“我只是想照顧你……”
餐廳里,燭光晚餐已經準備好。
龍蝦湯、香煎鵝肝、松露牛排……每道菜都是他習慣的樣子——牛排七分熟切好塊,湯里不放香菜,面包烤得微焦。
女孩站在餐桌旁,忐忑地打量著顧司忱的面色,卻在他轉頭看過去的時候,又迅速低垂眼眸,避開他的視線。
“坐吧。”顧司忱拉開椅子。
紅酒倒入高腳杯,折射出暗紅色的光。
顧司忱晃了晃酒杯,“溫久,我想我們該談談。”
女孩坐在他對面,忐忑地看向他。
顧司忱飲下杯中酒,“所有人都說我們相愛多年,但我對你沒有一絲熟悉感。是不是很奇怪?就算失憶了,忘掉了一個人,也不該忘得這么干凈,你說是吧?”
“……”女孩安靜地坐著,手指不安地捏在一起,她看著面前精致的牛排,一言不發。
顧司忱兀自喝酒,“我試過說服自己,將你塞到那些殘缺的記憶中,可是……”
他搖頭,“塞不進去。”
女孩眼睫輕輕顫動,輕聲開口:“司忱,如果真的想不起來,就不要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