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天。
讓他逮到機會,他一定弄死這個臭娘兒們。
“小晴,你求求你小姨,讓她放過我吧,我就是因為太愛你了,一時之間沒控制住自己。”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看見你都躲著走,離你遠遠的,你替我求求情吧,我求求你了。”
劉國輝此時全然忘了還抵在他脖子上的水果刀,“噗通”一聲跪在蔣小晴面前。
還好沈梨初動作利索收回手里的水果刀,不然莫名其妙背上一條人命。
蔣小晴害怕地往沈梨初身邊躲。
“許大娘,麻煩你幫我找個筆和紙,我讓他寫個認罪書。”沈梨初看了一眼許大娘。
寫認罪書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
要不要報警,怎么處理這件事,這都不是她能決定的。
她要回去和她姐姐姐夫以及蔣小晴好好商量一下,怎么處理這件事才能讓傷害降到最低。
現在只能留下證據,以防萬一。
她手里握著一根棍子,警惕地看著劉國輝,生怕出什么紕漏。
聽見沈梨初的話,這才放下棍子,找來紙和筆,放在桌子上。
沈梨初手里的水果刀抵在劉國輝后腰上:“過去寫,我說什么你寫什么。”
劉國輝顫顫巍巍走到桌子前,拿起筆,心里忐忑不安。
這要是留下什么證據在她手上,不是一輩子受她要挾?
可是不寫,萬一她現在就去報警,流氓罪,肯定是要吃花生米的。
她剛才的話說得不假,她媽那個副所長姘頭未必會幫他,甚至真的會覺得他影響了他的仕途。
他只能拿起筆,按照沈梨初的意思寫了一封認罪書。
按了手印,簽了字,不情不愿遞給沈梨初。
沈梨初滿意地把認罪書折好,收進口袋里。
然后在劉國輝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腳:“要是有人問起你脖子上的傷怎么來的,你最好想清楚怎么說。”
“要是鬧到派出所,我可不保證我能說出什么。”
“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