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兜里的認罪書放在桌子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周所長,所有人都說你是最公正的父母官,你一定要給我外甥女做主啊!”
周正忠被她這么一跪,嚇了一跳,連忙起身,虛扶了一把:“同志你快起來,有什么事坐下說。”
“周所長,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來求你的。”
“這個人平時在村里就仗著有背景,經常欺負人。”
“他二叔是大河村的村長,好像聽說還有個什么親戚是派出所的,村里人都不敢得罪他。”
“昨天發生這種事,我姐姐姐夫甚至都不敢報警,就怕被他報復。”
“我不能讓我外甥女受這種委屈。”
“但是,像我們這種社會底層的小老百姓沒有背景,想申冤都很難。”
“所以我只能來求你。”
“我外甥女才21歲,要不是我趕到得及時,她這輩子就毀了”
沈梨初說完,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
上輩子,自從發生了這件事之后,蔣小晴的眼里就沒有光了。
雖然她從沒跟沈梨初說過這件事,但是沈梨初知道,她沒有自殺是因為不想讓白發送黑發人。
沈萍初和蔣智勝妥協也是沒有辦法。
那時候劉國輝媽媽的姘頭已經當上了派出所所長。
他們心里也清楚,報警是會被壓下來的。
而且如果不同意這門親事,劉國輝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一家。
蔣小晴的名聲也會被毀。
周正忠聽著沈梨初的話,就已經猜到了發生什么事。
他拿起桌上的認罪書,認真看著,越看眉毛之間的溝壑皺得就越深。
“流氓罪可是重罪。”
“先做個筆錄,然后我們會去核實,如果情況屬實,這個人肯定是要槍斃的。”
“至于你說會被報復的事,我也會調查清楚,到底是我們哪位同志在給這個犯罪嫌疑人撐腰!”
“知道那人叫什么嗎?”周正忠問。
他生平最恨欺壓百姓的父母官。
趁著他還沒退休,他一定會把這個人給揪出來。
沈梨初搖搖頭:“不知道,只知道好像姓姓譚還是姓韓來的,我聽別人說起過,但是沒聽清。”
沈梨初當然知道那個人叫韓文華,只是她不能說得太肯定。
周正忠眉頭皺得能夾死一窩蒼蠅。
整個派出所就一個姓韓的,他可太知道是誰了。
周正忠壓著心底的怒火:“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盡快處理的,安全方面你不用擔心,我們人民警察就是為了保護人民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