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將矛頭都對準了溫家人,言辭越發的不客氣,有性子沖動的甚至當場就對他們動粗,美其名曰好好教他們做人。
陳大娘站起來對簡副主任說道:“簡副主任,溫家人不但好吃懶做是社會主義的蛀蟲,還欺負烈士遺孤。”
“對,溫家大兒子與陳媛媛有婚約,卻光明正大地帶著小三回來。”
村民們也跟著七嘴八舌地補充。
“簡副主任,你可要為陳媛媛做主啊!她父母為國捐軀,唯一的女兒卻被這些人渣欺負,這不是讓有功之臣寒心嗎?”
簡副主任越聽越生氣,“他大兒子是那個單位的,我這就給他們領導寫信,舉報他們。”
“不知道,他家大兒子參加工作后就杳無音信,三年沒帶一句話回來。”
“什么?”簡副主任更生氣了,“這人不僅無情無義,作風不正,還大不孝。”
“親爹娘都不管,這種人怎么配當國家干部?小丁,你立刻給我回縣城查清楚,然后給他們單位寫舉報信。”
“是,簡副主任。”
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伙子小跑著出了會場。
溫父養尊處優了幾十年,就是被打成右派下鄉,有陳媛媛護著,也沒受過什么罪。
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被人指著鼻子臭罵。
眾人鄙夷嫌棄的目光像箭一樣射向他的心臟,每句話都像刀子一樣把他扎得鮮血淋淋。
村民們的發言讓他無地自容,又被人踹了幾腳,胸口劇烈的疼痛,跪在臺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聽到簡副主任要去舉報溫志國,又驚又怕,一下暈了過去。
簡副主任過去踢了他一腳,“老匹夫,快起來,別裝死。”
溫父一動不動。
“簡副主任,他好像真暈過去了。”
簡副主任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哼了一聲,“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先到這里,讓他們回去寫檢討,晚上交給我檢查。”
村民們各自回家,大隊長帶著簡副主任一行人去休息。
溫志武是小孩子,村民們沒怎么為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