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姻渾身都氣得發抖,抬起手朝著他的臉甩過去。
這次,卻被霍鄞州堪堪截住:“鬧夠了沒?”
從前,南姻溫柔如水,哪怕是被拒絕,哭過之后,面對自己,還是笑盈盈的,會同他撒嬌,哪怕得到冷臉,也依舊做好一個好王妃。
現在,一字一句全是和離,盡是不愛他。
如此種種,不免叫霍鄞州心中也添了幾分氣性,卻是怒極反笑:
“燕王成了活死人,又服用了極藥,催發最后意識,現在連手指都不能動。裴覬,還在我這。今日能活,明日說不定因一場突如其來的事,尸骨無存。你的醫術,可能活死人,肉白骨?”
南姻的臉色冷了下來。
她不想要對霍鄞州服軟,但是這一片生機,也算是裴覬給鋪就的,
“我跟他沒有關系,你別動他!”
霍鄞州第一次,仔仔細細地看著南姻的眼睛。
許久,他抬手,輕觸她的臉,嗓音定定沉沉:“我信你,霍氏南、姻。”
妻冠夫姓,終身所求,終身所依,終身所有。
南姻此時只覺厭惡,撇開臉不叫他碰。
霍鄞州的手落了空,卻也不惱,只道:
“我也信你的醫術。所以現在,去把他們治好,別耍花樣,別鬧脾氣,不要留手。否則,我隨時能碾死裴覬,或者燕王的女兒,那個你救過的孩子。”
“你這個畜生,怪物!”南姻第一次,生出恐懼跟屬于自己的怨恨。
霍鄞州目光始終靜默:“去吧,本王的——明、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