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語里的涼薄,像冰錐刺骨。
那之后,我便開始刻意少吃。
哪怕餓得頭暈眼花,也要維持住他口中「好看」的纖弱。
而現在,我看著充滿力量感的手,想起了顧明霽那句喜歡。 我也喜歡現在的自己。
這天,又是酷暑難當。
我正埋頭清理最后一壟豆苗下的雜草。
顧明霽在不遠處喊道:
「棲雀!差不多了!快過來休息!」
我含糊地應了一聲,想堅持把這最后一點做完。
可剛直起身,一陣劇烈的眩暈毫無征兆地襲來。
眼前猛地一黑,腳下發軟地向前栽倒。
「棲雀!!!」
我跌入一個冰涼的懷抱。
等我清醒,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顧明霽的擔憂臉。
他一手為我扇著風,一手還攥著一卷寫滿奇怪符號的羊皮紙。
他見我睜眼:
「醒了?」
手忙腳亂地拿起濕毛巾,塞給我。
「擦擦臉!」
他指尖帶著微微涼意,又將一個粗陶碗遞到我唇邊:
「還有這個!慢慢喝,淡鹽水,補充流失的鹽分。」
我小口小口地喝著,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
他眉頭緊鎖,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緊張:
「身體還有哪里不舒服?頭暈嗎?惡不惡心?想不想吐?」
毫不掩飾的關切,讓我眼眶瞬間就熱了。
我搖了搖頭,想告訴他我沒事。
可剛搖了一下,視線就模糊了。
「怎么了?」
顧明霽的聲音變得慌亂起來,手忙腳亂地想給我擦眼淚,又想去摸我的額頭。
「哪里難受了?!是不是中暑還沒緩過來?還是摔著哪兒了?」
我吸了吸鼻子,帶著濃重的鼻音,邊流淚邊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