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臉色一僵,在鄰居看熱鬧的視線下,掏出手機掃碼轉賬。
聽著悅耳的到賬聲,我打開車門上了車。
開車的是林欣。
或許是昨晚的舊聞提醒了她,我遭的罪有她的份兒,今天主動提出送我去學校。
一路上我倆沒什么話。
我剛出事那會兒,林欣還整天拿著玩具零食來哄我。
可直到林墨遠來了之后,姐姐就不是我的了。
美其名曰林墨遠是我的玩伴,而事實上,他才是家里的明珠。
我是陪襯他的魚目。
車子開出去老遠,林欣才開口:“學校哪有家里好,你出去就知道了,如果有人欺負你,你給我打電話……”
話還沒說完,電話就打進來了。
一聽是林墨遠的聲音,我就知道林欣又要降智了。
車載藍牙里傳出林墨遠的哭聲:“姐姐,我嗓子疼,我是不是廢了,當不了藝術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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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見林欣立即靠邊停車,語氣急切:“別哭別哭,頂多就是感冒了,你可是天生的歌唱家,我這就帶你去看醫生?!?/p>
掛了電話后,林欣回頭看向后排的我,難得有幾分歉意。
“陽陽,你自己去學校吧。”
“你也聽到了,小遠在哭?!?/p>
“他從小失去父母沒有安全感,現在肯定很害怕,畢竟藝考這事關系到他的未來。”
呵呵。
我跟林墨遠一屆,誰的高考不是關系到未來?
不過我懶得爭這些虛頭巴腦的,再次掏出二維碼。
林欣也很上道,好在降智的同時還沒忘用錢打發我,干脆地掃碼轉賬。
我拿著行李站在路邊,看著車子快速離開,有一瞬間的失神。
我在昏迷時看到的劇情里,林墨遠打碎了花瓶被嚇哭。
林欣也是心疼不已,哄著說:“沒事,一個花瓶而已?!?/p>
當林墨遠指著我說“是哥哥打碎的”時,林欣便直接怪我:“你這哥哥怎么當的?打碎花瓶劃傷弟弟怎么辦?”
我張口要解釋,可因為慢半拍,剛說了個“我”字,林欣就抱著林墨遠走了,完全忘了我才是她親弟弟。
后來我才知道,明明一查監控就能真相大白的事,哪里需要我解釋?
只是他們都不想查而已。
因為我只是襯托林墨遠美妙歌喉的“啞巴”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