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開帳篷,看到蘇綰棠從里面走出來,他的嘴角立馬掛起,變得嚴肅。
蘇綰棠盤著發,簡單洗漱了之后就麻溜地上了他的車。
他的早餐只有兩個混著灰的饅頭。
車徐徐前行,他目視前方,而她偏頭看他。
電話一下響起,是國內打來的。
律師簡單問了下蘇綰棠近況,告訴她陳敬洲被判了十年的徒刑,他還問她打不打算回來。
她眸間微動,心撲通撲通地跳,有了些動搖。
這時,驍側頭開口。
“你要回去?”
蘇綰棠被繞了思緒,嗯嗯啊啊的一時說不清。
他還是淡淡看著她,送她就好似真的只是他任務的一部分。
蘇綰棠剛打算開口,就被他打斷。
“你那個故人,怎么樣了?”
心猛然一突,她沒想到他會這么問。
“死了,跳河,因為我。”
言簡意賅,可說出來的時候,蘇綰棠也還像是在被刀剮。
他沒有打斷她的話,只是默默側耳聽著,聽她繼續說。
“他以前是我父母的司機,后來因為車禍留在了我身邊做保鏢,因為誤會,我做了很多傷害他的事。他以為是我逼死了他的母親,絕望地從橋上跳了下來。”
“然”
話剛抖落,就見她從車上跳了下來。
“到了到了!”
然后提腿就往教室跑。
他跟在她的身后,鼻頭猛然一酸。
教室里今天依稀來了幾個孩子,約莫也就只有五六歲。
蘇綰棠清了清嗓子,就開始從他們國家的生字開始教起。
而他,雙手就那么盤抱著,靠在后門看她。
待到下課,他才從后門一路走過來,遞給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