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我們是夫妻,往后遇到任何困難都要共同面對。”
趙全軍起身蹲在陸小曼身前,仰頭看著陸小曼單純的臉,伸手在她臉上摸了摸。
趙全軍小心翼翼地處理身邊任何事情,就是害怕再次失去陸小曼。
所以有些時候,他會讓陸小曼做主,但有的時候,他必須要霸道一些。
“阿軍”陸小曼又要哭了。
從老趙家出來后,陸小曼覺得自己的淚點比以前低了很多很多。
以前只是為了活著,人都麻木了,沒有什么情緒,每天過得不開心也不難過,像是行尸走肉。
但現在,陸小曼覺得自己在生活,可以擁有喜怒哀樂,可以哭,可以鬧。
“別哭了,二滿姐還在呢。”
趙全軍的大拇指輕輕拭去陸小曼眼角的淚花。
馬二滿在旁邊也沒聽懂趙全軍和陸小曼在說些啥,她只是感嘆,怎么趙全軍突然變得像是個文化人。
說話就像是那些城里來的男知青,太會哄小姑娘了。
“軍兒,弟媳,準備吃飯了,我就不陪著你們倆吃午飯,得趕緊回家去看看我男人和閨女。”
馬二滿把飯菜都端了過來,準備直接回去。
她家里全都靠她,如果不是為了養(yǎng)家,絕對不可能答應趙全軍過來照顧陸小曼。
“二滿姐,出去的時候跟四哥說一聲,讓他歇一歇進屋吃飯。”趙全軍過去從裝東西的包里又拿出一袋零食和一包迎春煙:“在公社門市部買的米花糖,拿回去給大丫吃吧,煙是給姐夫的。”
馬二滿看到趙全軍又開始塞東西給她,這一次只是笑著點了點頭,然后把米花糖和煙都放到竹筐里。
然后扛著扁擔挑起棉被和布料還有飯菜就回去了。
陸小曼看到趙全軍這么做,其實非常奇怪。
以前趙全軍就像是個悶葫蘆倔驢,現在變得太圓滑了,光是對付馬二滿這些招數,日后讓馬二滿照顧陸小曼,都不用擔心馬二滿不盡心盡力。
要不是因為趙全軍看著打獵能力確實很厲害,陸小曼一準要說他大手大腳。
木屋外。
馬木匠聽馬二滿說要進屋吃飯,一口把卷煙嘬完,還把煙嘴給留下了。
他聞了聞自己身上的煙味,愣是在零下二三十度的環(huán)境下,把外面的衣服給脫下來,然后還含了一口雪在嘴里,好好漱了下口,才敢進屋。
馬木匠也發(fā)現趙全軍跟以前不太一樣。
就早上送到他家里去那三頭狼身上拇指粗的窟窿,一看就知道是冰溜子刺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