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這就是獨屬于老丈人的倔強,這種男人心底會認為要是在趙全軍面前低了頭,那以后閨女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趙全軍沒辦法,只能是用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就這樣,別人還不樂意呢。
等到了要睡覺的時候。
陸正德都不愿意跟趙全軍一起去梁子家睡覺,最后趙全軍說帶他去隊部休息一夜晚,陸正德才離開護林房。
日月交替,一夜轉瞬就過去了。
陸正德還是沒有想要跟趙全軍交流的意思。
他到現在仍舊固執地想要趙全軍去當個工人,來保證將來陸小曼能有個穩定的生活。
新老觀念的碰撞,終究會隨著時間的推移,產生出對的結果,所以趙全軍根本不和陸正德聊這個事情。
但是在出發前往縣城賣魚的路上。
趙全軍還是多說了幾句。
“爸,趙全貴昨天被生產隊押送到公社了,你最好今天去縣里或者公社里錄個筆錄,這樣方便公安給他定罪。”
提到趙全貴,陸正德其實非常不了解趙全軍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栽贓陷害你的二哥,往后你和小曼還要在這個屯子過日子,難道不怕有人在你們背后指指點點?”陸正德知道趙全貴有罪,但那也沒到要進去坐三年牢的地步。
所以陸正德并不想成為趙全軍的‘幫兇’。
“不想去就別去,沒事的,我其實也是為了小曼著想。”
趙全軍提了一嘴陸小曼,然后陸正德就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才答應會去縣城去做筆錄,證明趙家偷了他的錢。
這種破事情,只要陸正德去做了筆錄,就等于把黃泥巴抹在趙全貴的褲子上,不是屎也是屎了。
等到了縣城。
趙全軍和陸正德分道揚鑣,他帶著陸正德去錢宇森家里,讓錢宇森帶陸正德去做筆錄,然后在興安軋鋼廠等自己。
之后,趙全軍就和梁子拉著兩輛板車的魚再次回到黑市。
“又是你們?”門口收費的看到趙全軍這張熟悉的面孔,心里一驚:“你們還真是打獵捕魚的一把好手啊,今天這些魚可不少,給一塊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