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時愣住,半張著嘴,不可思議地看向沈音音:“這……這錢你是從哪來的?”
沈音音聳動肩膀,微癟嘴角,坐到創百年,將今天沈家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顧遠洲。
聽到她單槍匹馬去沈家把所有彩禮都要了回來,顧遠洲忍不住倒吸涼氣。
周梅那人有多難纏他是知道的。
別說是沈音音,就算是他也刻意避著不直接和周梅對上。
可她,居然一個人回去,把彩禮全都要了回來!
“你沒事吧?”顧遠洲忍不住多看幾眼沈音音,心里突突狂跳,“她有沒有因為這些和你動手?沈越可有為難你?”
沈音音翕動鼻尖,嗤笑一聲:“沈越忙著為他的徐慶慶難受呢,哪有功夫為難我。”
“至于周梅,她被沈越一通訓斥,傷心得不行,也沒空和我動手。”
她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嘴角扯了幾下,勉強露出絲笑容:“就是這么一鬧,日后我怕是沒有娘家了。”
雖然這樣的結局她早有準備,可當著顧遠洲的面說出來時,她心里還是忍不住一陣酸澀,扯了好幾下嘴角,露出抹不真實的笑:
“我現在只能暫時寄居在你這里,至于離婚的事,可能就要……”
話音未落,頎長的身影突然上前。
長臂環住她雙肩,向前一帶,將她的臉埋在寬廣的胸口。
他炙熱的體溫如同潮水,一輪一輪往沈音音身上撲。
強勁的心跳隔著耳膜咚咚地往她耳朵里鉆。
眼中蘊著的淚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
沈音音纖細的身子輕微發顫,咬著嘴唇,極力避免哭出聲。
她早就知道,娘家只是趴在她身上吸血的螞蟥。
至于周梅,更是只把她當成一棵搖錢樹,只謀算著如何從她身上獲取利益。
她早就不在乎娘家了。
甚至在周梅面前也可以做到無動于衷。
可不知為何,在顧遠洲懷中,她卻委屈得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