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廷彥。”她笑,“如果你非說我有心機,那我這心機也是為你著想啊,你身邊已經有一個太太了,我再冒出去,你的臉往哪擱?”
“你這陰陽怪氣的,到底想說什么?”溫廷彥走到她面前,“程程因為生育問題,被前任家暴,吃盡了苦頭,不能生育成了她的心結,我作為朋友,知道有良醫,帶她來看看,有什么不對嗎?這你也吃醋?”
簡知保持著笑容,搖頭,“不,我不吃醋,你真的搞錯了,溫廷彥,你愛盯著她吃藥也好,愛給她按摩肚子也好,這都是你的自由,我會干涉你的,只不過,我也有我的權力和自由,我只拜托你,給她按摩過以后的手,不要再碰我,我嫌棄。”
“你說什么?”溫廷彥怒了,“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好吧,那就怪不得她說得更直白了。
她抬頭,“我說,我嫌臟。”
“你……簡直不可理喻!”他怒極,“簡知,我告訴你,你想利用這次意外把程程送進去,或者想把她從公司趕走,都是絕對不可能的!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勸你,不要雞蛋碰石頭,來和我較真,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
說到這里,他的手機就響了,他拿出手機,不僅他看見了屏幕,簡知也看見了:程寶貝。
“喂。”原本暴露的他忽然溫柔下來,“程程啊。”
“阿彥……”駱雨程的聲音在那頭嬌滴滴的,“你在哪里?我害怕……”
“不怕,一切有我。”溫廷彥說著,卻看著簡知,“我說了,會請最好的律師團隊,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我馬上就過去。”
他是邊看著簡知邊打電話邊退的,在退到門口的時候,狠狠看了簡知一眼,轉身,快速離去。
簡知坐在椅子上,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笑容不曾散去。
這個下午她在這里做康復,幾乎遭遇了全身骨骼重塑的痛苦,他卻不曾問過一句:你好不好?
明明她坐在地上,汗濕了全身,他也不曾問一句:你經歷了什么?為什么坐在地上?
而駱雨程,不過一句“害怕”,他就馬不停蹄地趕過去了。
溫廷彥,我也曾害怕過,你知道嗎?
不過,我現在什么都不怕了……
她在地上坐了半個小時,才慢慢覺得力氣回來了些,強撐著換了衣服,打車回了奶奶家。
到家里,天已經黑了,奶奶炒菜的香味飄得滿院子都是,她吸了吸鼻子,如果說,如今還有什么事能讓她熱淚盈眶,除了她即將奔赴的未來,就是奶奶的愛了。
這個晚上,溫廷彥沒有來。
她一點兒也不難過,哪怕知道他也許就在駱雨程家里,給駱雨程按肚子,她心里也沒有什么了,反而覺得,他不來挺好的,正好,出國前為數不多的時間,好好和奶奶相處。
吃過飯,洗過澡,奶奶要給她按腿。
她高高興興說好,因為她知道,如果她這樣那樣的借口拒絕,反而會讓奶奶失落。
那就情緒價值給到滿!
按到她腿發熱的時候,奶奶的手機有人打視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