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江淮快步走進來說:“剛才我已經打電話了,救護車馬上到。”
說完,幫傅靳琛抬起宋舞,沖出了辦公室。
“看什么看?都散了!”
桑甜拿著醫藥箱噔噔跑到辦公室門口時,沖著幾個探著腦袋看熱鬧的同事吼了一嗓子。
然后,走進辦公室,將門關上。
她來到宋晩面前蹲下,撩起宋晩長長的裙擺,看到假肢脫落,創傷面被磨得血肉模糊時,當即氣紅了眼睛,“傅總太過分了,為了維護宋舞居然推您!”
宋晩微微閉眼,淚水終是滾了下來。
她以為,她足夠堅強,可剛才傅靳琛那一推,還是狠狠刺痛了她的心。
“宋總……”
桑甜遞給她一張紙巾。
宋晩擦掉眼淚,扶著桑甜的胳膊站起身,單腿蹦著來到沙發前坐下。
桑甜打開醫藥箱,拿出鑷子蘸著酒精棉,小心翼翼將創傷面的鮮血清理干凈,然后,用紗布將那截殘肢緊緊纏住。
“血好像止不住。”桑甜見紗布上再次滲出血跡,急得就要打電話,“我送您去醫院吧。”
“不用。”宋晩指了指掉落在地上的針灸包,“幫我把針灸包遞給我。”
殘肢創傷面的神經早就壞死,不像上次額頭的傷止血困難。
針灸止血,秦時遇曾經教過她的。
幾針過后,觀察了一會兒,血果然止住了。
桑甜走過去撿起假肢,說::“宋總,您傷成這樣,近期怕是戴不了假肢了,公司這邊怎么辦?”
宋晩伸手接過假肢,輕輕撫摸著,“無所謂了,反正我現在來不來公司都一個樣。”
桑甜拿來一個大包,將假肢小心翼翼裝好,聽到宋晩這么說,意識到什么,問,“宋總,您該不是有離開公司的打算吧?”
宋晩靠在沙發背上:“我不走,早晚也會被逼走,傅靳琛今天在會議上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您走了,豈不是便宜了他們?”
“所以,桑甜,我得在離開公司之前,和傅靳琛把婚離了。”
說到此處,她又道,“桑甜,把景豪公寓收拾出來吧,我要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