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腳尖狠狠抽在梁小柱的腮幫子上!
梁小柱連哼都沒哼一聲,身體打著旋兒飛出去一米多遠,和二哥并排躺下,徹底沒了聲息。整個過程,快如電光石火,不過幾秒鐘之間!
院子里瞬間死寂。只有惠琴急促的呼吸聲和程飛平穩的腳步聲。
惠琴目瞪口呆地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個惡霸,又看看氣定神閑、仿佛只是隨手拍死了兩只蒼蠅的程飛,巨大的反差讓她心臟狂跳,一股難以言喻的熱流涌遍全身。
她激動得臉頰緋紅,眼里全是崇拜的小星星:“兄…兄弟!你…你太厲害了!”
程飛笑了笑,收拾這倆廢物實在是小菜一碟。他走到新買的冰箱旁,拉開冰箱門,拿出一罐冰鎮啤酒,“嗤”的一聲拉開拉環,悠閑地喝了一大口。然后,他拖過一把嶄新的椅子,大馬金刀地坐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那兩個昏迷的“爛泥”,等著他們自己醒過來。
七八分鐘后,梁二柱才痛苦地呻吟著,捂著腫得老高的下巴,艱難地睜開眼。又過了一會兒,梁小柱也哼哼唧唧地醒轉,半邊臉腫得像饅頭,嘴角還掛著血絲。兩人掙扎著坐起來,看著椅子上悠閑喝啤酒的程飛,如同見了閻王,眼中只剩下恐懼。
“服了?”程飛晃了晃啤酒罐,聲音平淡無波。
“服…服了!飛哥!真服了!”梁小柱捂著臉,含糊不清地連忙點頭哈腰,生怕答慢了再挨一下。
“惠琴嫂子,你們還要不要帶走?”程飛斜睨著他們。
“不…不敢了!不敢了!嫂子是你的!是你的!”梁小柱嚇得語無倫次。
“啪!啪!”程飛抬手,閃電般在梁小柱另一邊臉上又扇了兩個清脆的耳光!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程飛眼神冰冷,“嫂子永遠是哥的!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記住了!”梁小柱被打得眼冒金星,連連點頭。
“既然記住了,以后就把你下邊的玩意夾緊了!再敢打嫂子的主意,”程飛的聲音陡然轉厲,帶著一股懾人的寒意,“哥不答應,我,更不答應!懂了嗎?”
“懂…懂!明白!”兄弟倆點頭如搗蒜。
“滾!”程飛冷冷吐出一個字。
如同聽到大赦,梁家兄弟連滾帶爬,互相攙扶著,跌跌撞撞地沖出院子,像兩條喪家之犬,暈頭轉向地消失在村巷深處。
與此同時,村長梁天垂家。
堂屋的八仙桌上,已經擺好了幾碟涼菜,有花生米、拍黃瓜、切好的鹵豬頭肉,還有一瓶開了封的“西江大曲”。梁天垂背著手,在屋里踱來踱去,不時焦躁地瞅一眼墻上的掛鐘。
都快一個小時了,梁家兄弟倆怎么還沒回來?收拾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用得著這么費勁?
“爸,您別轉了,轉得我頭暈!”梁倩坐在一旁,不耐煩地削著蘋果,鋒利的刀尖狠狠扎進果肉里,仿佛扎的是某個人的心。
“梁小柱和他那傻大個二哥出馬,收拾程飛那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您就等著聽好消息吧!”她語氣篤定,帶著刻骨的恨意。
那天程飛當眾揭她傷疤,讓她成了全村的笑柄,這口惡氣不出,她寢食難安!看著程飛回來又是修房子又是買家具,風風光光,村里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她就恨得牙根癢癢!
梁天垂停下腳步,重重哼了一聲。
他何嘗不想立刻看到程飛灰頭土臉跪地求饒的樣子?那天程飛一句話就讓他顏面掃地,血壓飆升,這口氣堵在胸口,憋得他難受!作為梁家村說一不二幾十年的土皇帝,他豈能容忍權威被如此挑釁?程紅兵當年就夠讓他頭疼了,沒想到他兒子更是個硬茬!
讓梁小柱兄弟去,也是無奈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