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逢吉:……
江銜月才懶得管龔逢吉臉色多難看,像條的泥鰍,呲溜一下就鉆進了用餐區。
她抄起一個空盤子,毫不客氣地夾起兩大塊滋滋冒油的羊排,又順手撈了幾只飽滿的芝士焗龍蝦尾,最后還不忘用勺子狠狠舀了一大勺頂級魚子醬堆在盤子角落,動作行云流水。
就在她心滿意足地端起這盤子,準備找個地方大快朵頤時,幾道不和諧的聲音交織響起。
“喲,這年頭金鼎的門檻是越來越低了?什么阿貓阿狗都往里放?穿成這樣,是剛掃完大街過來討飯的嗎?”
江銜月循聲抬頭,只見不遠處,一個身著粉色亮片緊身裙,妝容夸張的年輕女人,正挽著凌時晴,滿臉鄙夷。
緊接著,另一個穿著香檳色魚尾裙、妝容更精致的女人,故意提高了音量,意有所指地說。
“有些人啊,就是沒有自知之明。以為費盡心機攀上了高枝,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穿得跟個乞丐似的,真是丟人現眼。”她說著,還親昵地蹭了蹭凌時晴,“晴晴姐,你說是不是?”
“某些人連你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裴總怎么可能看得上?不過是某些人死纏爛打、用了下作手段才得逞罷了。”
“我聽說啊,裴總最近都不回家,躲著呢!真是可憐哦,守活寡~”
她這話一出,周圍立刻響起一陣壓抑的嗤笑聲和議論聲。
所有人都知道凌時晴是裴忌青梅竹馬的白月光,這番話明顯是在踩江銜月捧凌時晴,順帶暗示江銜月是用了不光彩手段上位還被裴忌厭棄。
凌時晴被香檳裙挽著,并沒有附和,只是淡淡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別人的家事,少議論。”
她這話聽起來像是撇清,但并沒有為江銜月說話,反而更像是一種置身事外的默許,讓香檳裙等人的氣焰更盛。
江銜月連眼皮都懶得抬,注意力全在盤子上。
工薪階層和她們這種資本家可比不了,辛辛苦苦上了一天班,要是隨便什么人說幾句話都能影響吃飯,那她還活不活了。
粉裙和香檳裙被徹底無視,氣得臉色發青。
香檳裙更是覺得在凌時晴面前丟了面子,踩著高跟鞋上前一步,指著江銜月的鼻子。
“喂!跟你說話呢!沒教養的東西!攀上裴家就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裴總連正眼都懶得瞧你!”
江銜月聽過不知多少罵,還真不把這位放心上。
她現在就是有點好奇。
她和裴忌一沒公開二沒辦婚禮,就是領了個證,這才多久,這么快就流出去了?
看來裴忌的保密工作做的也不咋地嘛。
江銜月慢條斯理地嚼完嘴里的肉,咽下去,這才施施然抬眼。
目光先掃過氣得跳腳的香檳裙,然后落在她身后不遠處的凌時晴身上,最后又回到香檳裙臉上。
她沒生氣,反而像看個跳梁小丑,帶著點憐憫。
“這位……女士。”江銜月語氣無辜,“你火氣這么大,肝火很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