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我去拿換洗衣服。”
說完,他轉身走向衣帽間。
成了!
江銜月心中狂喜,面上卻努力維持著那副依賴又羞怯的模樣,低低應了一聲:“嗯。”
裴忌的臥室大得空曠,那張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大床占據了視覺中心。
江銜月磨磨蹭蹭地洗漱完,換上保守的睡衣,躺在床的一側,心臟在胸腔里擂鼓。
她能清晰地聽到衣帽間里裴忌走動、換衣服的細微聲響,每一下都敲在她的神經上。
終于,腳步聲靠近。裴忌穿著深色的絲質睡衣,帶著沐浴后清爽又冷冽的氣息走了過來。
江銜月差點笑出聲,連睡覺都帶著手套,是有多嫌棄她。
他掀開被子另一側,躺下。
兩人之間隔著足以再躺下一個人的距離,涇渭分明。
燈被熄滅。
黑暗瞬間吞噬了房間,只留下窗外模糊光影在墻壁上投下變幻的輪廓。
長生種在黑暗中本就敏銳。
江銜月能清晰地聽到裴忌平穩悠長的呼吸聲。
這……睡著了?這么快?
還是詐她?
江銜月屏住呼吸,側耳傾聽。
他的呼吸均勻,似乎真的陷入了沉睡。
不管了,這可是個好機會!
就算被抓包,也能拿欽慕他搪塞過去!
按照周不移那家伙的說法,口唇屬任脈,舌尖通心經。
只要和裴忌接吻,就能像鑰匙插入鎖孔,松動那該死的契約封印,自己的法術就能通過唇舌關竅回來!
當時她毫不猶豫拒絕了這個方案,沒想到……江銜月幾不可察嘆了口氣。
不知過了多久。
江銜月終于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