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意外!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以整個酒店為祭壇的‘養煞’儀式!”
傅寒聲臉色鐵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養煞……好狠毒的手段!”
“目標是什么?制造混亂?還是……”
方越:“不管目標是什么,現在當務之急是救人!”
“‘煞’已成,‘界’已固,林秀琴的怨靈就是核心!”
“林秀琴的執念是什么?她的尸體……或者對她極其重要的遺物,是否還在酒店里?如果能找到,或許……”
王有德聞言,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抬起頭,語無倫次地喊道。
“有!有!她的東西……她跳樓時身上帶著一個小布包,里面好像是她女兒的照片和一些東西。”
“當時現場混亂,警察取證后說不是什么重要物證,酒店怕影響不好,就……就讓我收起來了!鎖在我辦公室的保險柜里!”
“鑰匙……鑰匙在我身上!”
王有德手忙腳亂地從西裝內袋里掏出一把小小的黃銅鑰匙。
方越一把奪過鑰匙。
“這可能是她怨靈深處最后一點人性執念的寄托!或許能成為一線生機!”
“立刻把王經理辦公室的位置,還有保險柜的詳細信息標注出來!”傅寒聲立刻下令,“同時,全市范圍逮捕馬天祿!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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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8。
金鼎保安室。
門外,江銜月面色慘白,剛剛結束的惡戰消耗了她大量體力與法力。
那女人僅僅是一個投影,就如此兇險,直面“煞”級本體的恐怖可想而知。
“你……沒事吧?”
龔逢吉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帶著一絲顫抖。
他站在稍后一步的位置,目光緊緊鎖在江銜月汗流浹背、氣息不穩的側影上。
就在今晚以前,在他眼中,江銜月還是那個總惹晴晴姐不高興、性格古怪不討喜的“嫂子”。
但現在,這個認知被徹底顛覆了。
眼前這個女人,擁有著遠超他認知范疇的強大力量。
一種混雜著后怕、震撼、以及難以言喻的感覺,在他心底悄然滋生。
迅速壓過了之前所有的偏見和不滿。
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自己之前那些小情緒,都是多么的幼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