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做什么,學我唄。”李軒一臉的哭笑不得,“這傻大個,看我用了一次虎豹雷音,就以為是誰都能學的。這功法講究的是內息震蕩,需要極高的控制力,他這么瞎吼,不出三天,嗓子就得廢了。”
說著,他撿起一顆石子,屈指一彈。
石子破空而去,精準地打在鐵牛的后腦勺上。
“哎喲!”鐵牛吃痛,捂著腦袋回頭,看到是李軒,連忙憨笑著跑了過來,“殿下,您看我學得怎么樣?是不是有您三成的火候了?”
“三成?”李軒上下打量著他,“我看你是想提前變成啞巴。滾回去,給馬刷毛去!再敢瞎練,我把你吊起來當沙包!”
“哦……”鐵牛委屈巴巴地應了一聲,垂頭喪氣地走了。
看著他那魁梧的身軀配上委屈的表情,蕭凝霜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
那笑容,如同冰雪初融,春暖花開,看得李軒微微一呆。
他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喜歡看她笑了。
輕松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傍晚時分,隊伍抵達了進入北境前的最后一座大郡——豐祥郡。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當隊伍抵達城門時,迎接他們的并非笑臉相迎的官員,而是緊閉的城門,以及城墻上如臨大敵的守軍。
一名守城校尉站在城樓上,高聲喊道:“來者何人?為何攜帶重兵,兵臨城下?”
鐵牛脾氣火爆,當即策馬上前,怒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沒看到太子殿下的旗幟嗎?速速打開城門,迎接殿下!”
那校尉卻是不為所動,依舊高聲道:“我等只知守城之責,不認旗號。太子殿下金貴,誰知隊伍中是否混有奸細?豐祥郡太守劉大人有令,為保城中百姓安危,大軍不得入城!請太子殿下自行在城外扎營!”
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實則充滿了刁難與敵意。
不讓大軍入城可以理解,但連太子本人和隨行的東宮衛率都想攔在外面,這分明就是沒把李軒放在眼里。
“豈有此理!”蕭凝霜也是鳳目含煞。
李軒抬手,制止了身后將士們的騷動。他看著城樓上那張有恃無恐的臉,眼神微瞇。
他知道,真正的麻煩來了。
之前的官員要么是中立派,要么是墻頭草,被自己一線天的雷霆手段嚇破了膽,自然不敢造次。
但這個豐祥郡太守劉昌,李軒在來之前看過他的資料,是二皇子李湛的門生,是鐵桿的“二皇子黨”。
看來,坐山觀虎斗的李湛,終于忍不住要出手了。
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選了一個最惡心人的方式。
打,你不能打。打了,就是驕橫跋扈,欺壓地方官吏,正中對方下懷。
不打,就只能在城外風餐露宿,堂堂太子被一個郡守拒之門外,傳出去顏面何存?而且糧草補給也成了問題。
這就像一只蒼蠅,咬不死你,卻能惡心死你。
“殿下,末將愿帶一隊人馬,沖開城門!”鐵牛請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