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要是沒別的事……”
“晚上有個酒會。”
他抽走她手里的鋼筆,別進自己西裝口袋,“穿我讓人準備的禮服。”
蘇清顏剛想拒絕,就被他投來的眼神釘在原地。那目光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像在說
“敢說不試試”。
“我沒有合適的首飾。”
她找了個最蹩腳的借口,卻見顧晏臣打開抽屜,里面鋪著絲絨的托盤上,鉆石項鏈的光芒差點刺瞎她的眼。
“這條‘星軌’配你設計的海棠禮服。”
他拿起項鏈往她頸間戴,鉆石的冷光映在他眼底,“去年拍回來的玩的。”
蘇清顏的呼吸都忘了。這條項鏈上個月在日內瓦拍出九位數天價,財經版頭條還說顧晏臣買下來當鎮紙用。
“我不能收……”
“這是工作。”
他扣上搭扣的手指頓了頓,聲音低沉,“你現在代表的是顧氏設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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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擲千金
晚宴設在臨江的旋轉餐廳。蘇清顏穿著顧晏臣準備的香檳色禮服,裙擺上的海棠花刺繡隨著步伐流動,頸間的鉆石折射出細碎的光。她剛走進宴會廳,就聽到有人倒抽冷氣,時尚圈的教母張女士,正盯著她的項鏈發愣。
“顧總真是偏心,”
張女士端著紅酒走過來,語氣帶著調侃,“這條‘星軌’多少名媛求而不得,居然給了個新人設計師。”
蘇清顏剛想解釋,手腕就被人攥住。顧晏臣不知何時站在身后,西裝袖口的祖母綠袖扣和她的項鏈交相輝映:“張女士有意見?”
張女士的笑容僵在臉上,訕訕地走開了。顧晏臣的手指還扣在她腕骨上,力道大得像在宣示所有權:“離那些人遠點。”
“顧總這樣,別人會誤會的。”
蘇清顏想掙開,卻被他拽得更緊。
“誤會什么?”
他低頭湊近她耳邊,溫熱的氣息掃過耳廓,“誤會你是我的人?”
蘇清顏的臉頰瞬間燒起來。她看到不遠處王總站在服務生堆里,正端著托盤瑟瑟發抖,突然明白顧晏臣帶她來這里的用意。
舞曲響起時,顧晏臣不由分說地攬過她的腰。他的手掌滾燙,按在她脊椎的位置,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旋轉間,蘇清顏看到窗外的江景在眼前流動,而他的目光始終鎖在她臉上,像在欣賞件獨一無二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