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花拂衣還不知道姜昭是一個飛劍危險駕駛者。
才剛站上去,那飛劍便一個加速,直直地沖著高空飛去。
“啊————”
花拂衣嚇得顧不上什么里子面子,嗷的一聲攥住了姜昭的衣袖,“姜昭!昭昭!昭姐!你饒了我吧!我就這一條小命,還得留著跟邪修血戰到底呢啊!”
“啊?你說什么?”
姜昭正在享受這種風馳電掣的感覺,只知道花拂衣在自己耳邊嘰里咕嚕地說話,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些什么。
花拂衣哪里還有再重復一遍的力氣?
姜昭的飛劍升到半空之后,一個筆直的俯沖,眼見著要碰到崖壁,又飛速地拉升了起來。
在十幾個邪修的包圍下沖出來都面不改色的花拂衣,在姜昭的飛劍上被嚇到目光呆滯。
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福大命大,總不至于栽在這樣一點小事上。
萬幸的是姜昭的飛劍表演沒有持續太久。
在花拂衣馬上就要吐出來之前,空中傳來一聲暴喝:“是哪個小兔崽子又在宗門危險駕駛?給老子從劍上下來!”
姜昭聽到這個聲音,當即剎住飛劍,落到一塊平地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花拂衣拉到自己前面,“笑師伯!飛劍是他控制的,我是受害者!”
茍言笑眨眼之間便沖到了姜昭面前,瞇著眼睛打量了花拂衣一番,皺了皺眉頭,“修為不錯,長得還行,就是身子骨弱了點——抗不抗揍啊小子?”
花拂衣還沒從這一連串的事情里反應過來,聽到茍言笑沒頭沒尾的問話,更是懵懵的不知道作何反應。
“嘖,怎么還有點傻里傻氣的?”
茍言笑搖了搖頭,“小阿昭,你怎么找的道侶?這小子我看著腦子不大靈光。”
姜昭眼珠子瞪得老大,“茍長老你在說什么呢?!什么道侶不道侶的?這是我的朋友,來咱們宗門做客的!”
“你這小丫頭!有事笑師伯,無事茍長老是吧?”
茍言笑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原來是朋友啊,早說嘛。呆頭呆腦的。”
“跟著過來吧,”茍言笑揚了揚下巴,“宗門最近有點變化,怕你不認路。”
“變化?”
姜昭跟上茍言笑的腳步,又扭頭示意花拂衣跟上,“咱們宗門怎么啦?前陣子師父和師兄還不讓我回來,說是宗門在整頓紀律,這也太離譜了吧?”
“哦,倒也沒什么離譜的。宗門前陣子有點亂,怕你回來跟著著急上火。”
茍言笑淡淡地回答道,“就是沒想到你在外頭也不太平,哎,玄天大陸的天,我看著是要變咯。”
“怎么回事啊笑師伯?難道宗門里也有邪修的臥底?”
姜昭想起了陸云起和吳一用的事情,“不會是魔神殿派來的奸細吧?”
“哼,魔神殿?”茍言笑冷哼一聲,“假借著域外妖魔的名義,強行給自己臉上貼一層金漆而已!一群不成氣候的邪修,也配自稱魔神?”
姜昭似懂非懂地眨眨眼睛,剛要再問一句,卻聽得茍言笑嘆了口氣,語氣沉痛地說道,“只是可惜了虛懷。境界大跌,恐怕過幾年就到大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