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蕭放正要說點什么,上官鴻從另一個方向跑了過來,“昭昭,聽你的果然沒錯!我都沒想過無相劍菩提還能有我的份!”
“上官師兄不是法修嗎?難道也懂些劍法?”姜昭也有點好奇。
“阿放還是陣修呢,你怎么不問他?”上官鴻擺了擺手,“他讓我參悟劍意,我什么都悟不出來,然后他就給了我一本劍法,我依葫蘆畫瓢練了半天,才讓我出來的。”
“那蕭師兄呢?”
“我也差不多,但是我練不懂那本劍法。”
蕭放有點沮喪地搖了搖頭,“我練了很多遍,始終沒有練會。他問我為何執著,我說只有執著才能破除執著。他說我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道,就讓我出來了。”
他嘆了口氣,“看來,我終究還是與劍無緣吧。”
“非也非也。”鏡無塵雖然看不破自己的執念,卻對別人的事情十分有心得,“蕭師主,劍、刀、符、陣不過都是一些將‘道’外放的工具和途徑,也就是說,劍法與陣法從本質上來講并無區別。”
“你既然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道,又何必拘泥于某種形式?換句話說,道已經擺在面前了,是用陣法來實現它,還是用劍法來實現它,只在你的一念之間啊!”
“在我的一念之間?”蕭放愣了愣,下意識取出自己的劍,“可是劍法和陣法……”
他想到剛才的劍法,比畫了兩下,突然像是得到了明悟一般,興奮地喊道,“我明白了!你說得對!劍法和陣法沒有區別,一切都只是為了實現自己的‘道’!”
“天地有陰陽,靈氣分五行,劍法又為何不能按照九宮八卦來解釋呢?”
他手里舞著劍,口中念念有詞,上官鴻戳了戳姜昭,“應該沒瘋吧?”
“蕭師兄只是太開心了。”
姜昭笑了笑,她能感受到蕭放發自內心的喜悅。
從小就被生父種下“資質平庸”的詛咒,所以無論怎么努力,都無法抵抗魔音貫耳的那一聲聲“你不行”。
即使后來另辟蹊徑,成為所謂的“陣法天才”,蕭放也始終不能擺脫自己是個劍道廢物的陰影。
可今天,他終于想通了,劍法與陣法都只是“法”,他才是駕馭這些“法”的人。
他能駕馭陣法,自然也就能駕馭劍法。
于是從這一刻起,他終于可以放下那個曾經困住自己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