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工們眼神呆滯,手腳都戴著鐐銬,搬運采出來的礦石。
突然,礦洞里傳來一陣騷動,守衛去看了看,趕緊把左耳有顆黑痣中年男人叫了過來。
四人離得遠,聽不清中年男人說了什么,但看他的神色,十分難看。
“什么情況?”李景灝好奇地問。
陸思言瞥了一眼礦洞方向,那里一股濃濃的死氣升騰,嘆了口氣道:“死人了,死了大約十幾個礦工。”
千山:“怎么死的不是那些守衛?”
陸思言臉上升起一抹怒意,語氣冰冷:“那些守衛不會死,如果他們和礦工站在一起,石頭砸下來,也只會砸到礦工,根本砸不到守衛。”
“為什么?”萬水就不明白了,怎么會有如此神奇的事?
“因為這些守衛身上都有異常的氣運,特別是那個中年男人身上的氣運特別旺,這么說吧,出門撿錢,霉運繞著他走,只要他不主動找死,別人想殺他都殺不了。”陸思言道。
李景灝可是見識過氣運的厲害之處,自然明白陸思言這話的分量。
他吃驚道:“他怎么可能氣運這么強?難道他做了什么大功德的事?”
陸思言冷笑一聲:“他沒做大功德的事,倒是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
她伸手一指,“這些人身上的氣運這么強,全部是因為奪了別人的氣運,還記得南州府城那個有陣法的院子嗎?”
一想到那個院子里死去的人,李景灝便火冒三丈,直接罵道:“這些人真是畜牲不如!”
陸思言還沒告訴他,她懷疑,永寧侯府槐院之前死的上百個丫鬟的氣運,也是被這些人奪走了。
千山握緊拳頭,氣憤道:“他們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怎么就沒人發現?”
“玄術方面,有人替他們遮掩,至于其他……”陸思言看向李景灝。
李景灝接著道:“朝廷也有官員替他們隱瞞,做他們的保護傘。”
他頓了一下,一臉凝重:“此事牽涉甚廣,我必須盡快返回京城,此事告知父皇。”
陸思言提醒:“你可以派人查查永寧侯府,陸侯爺應該也有參與,甚至可能是主使之一。”
李景灝看著陸思言:“表妹,有什么證據?”
“永寧侯府的槐院也布置了一個轉運陣。”
李景灝聽到陸思言這話,心神一顫,拉著她問:“你有沒有事?你明知院有問題,為什么還要住進去?回京城你就趕緊搬出來。”
陸思言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慰:“表哥放心,我可是七玄門的弟子,區區轉運陣能奈我何,更何況我已經把它破了。”
李景灝還是有些不放心,“陸侯爺若真參與了私采金礦的事,也會牽連到你,回京之后,你和姨母趕緊脫離侯府,搬到寧王府來,我定保你們無恙。”
陸思言沒有直接回答,“等回京再說吧。”
四人又觀察了一會兒,悄然離去。
回到南州府城,李景灝留下幾人督辦漕運之事,只帶著千山,萬水,和陸思言及福寶一起快馬加鞭往京城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