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回應了,塵赫。現在,我們共編轉機。」
塵赫未開口,他以靈波回傳自己的意志。不是逃脫,而是重構。他不再接受角se賦予,而是開始編寫自己的軌跡。
戰場靜止片刻。原本壓迫的氣場像被ch0u離,攻擊者彷佛被時間拋棄,各派系的目光亦隨之沉默。
塵赫的第三眼漸漸黯淡,他主動收束宇宙頻率的共鳴,將能量封回紋路深層。他已能掌控自身場域,甚至能引導混亂向秩序轉化——但他沒有選擇勝利。
腦中響起魔嬤那段話,帶著一種未來式的清澈:
「b斗時能輸就輸,藏矬;戰場時注意背後。以後不用管我了,自己去飛翔吧。」
那不是交代,是釋放。是一場過往的結束與新航道的開啟。
治療室內:只有他記得
他收回意念閃場,微微傾斜身軀,刻意讓自己暴露在右側防線空隙。
下一瞬,一道火刃從旁斬來,直中肩背——不是致命,但足以「定義」為重傷。
塵赫翻身倒地,t內靈紋自動啟動保命模式,迅速封鎖能量流通。
他的氣息隱沒,靈魂波動急速下降。外界看來,他像一個剛好撐不到終點的失敗者,落入命運的邊角。
觀眾席掀起一陣「如預期」的低聲sao動,有人點頭,有人輕笑——不是譏諷,而是安慰自己的預測正確。
品審員迅速在紀錄冊上劃過筆記:「受重傷,自行退場,排除進階名單。」
他被「排除」了。
淡光灑落在療癒室的符陣玻璃上,像替他掩藏某種尚未散去的余波。
塵赫睜開眼,周遭無人注目。他緩緩側身,手指微微一動,一道靈紋在皮膚下閃過——沒有呼應,也不再啟動。只是殘留的回震,像回聲般提醒他:
那一瞬,確實發生。
閃場開啟。空氣塌陷。法則重構。武器消失。殺意崩散。
一切都真實存在。他親眼見過、親身經歷。但沒有人提起,也沒人詢問。整個混戰彷佛只留下了表面記錄,而真正的「異動」,被隔離在事件之外。
他曾期待,至少品審員會對那一瞬間顯露一絲驚疑。但沒有——紀錄上,他只是「受重傷退場」。
他低頭,感受靈紋的靜默。這不只是結束,而是一次「初次成功的隱匿」。
從現在起,他不在名單上,不在統計中,不在任何派系的記憶里。
而那,正是最佳的。
戰場:無紋者的試煉
b斗場依然喧鬧,品審員繼續滑動筆記板,參賽者還在階級游戲里反覆上演勝敗。但對塵赫而言,那些早已遠去
一星期前的混戰,早已從世人的注意力中消散。他被重新分派,進入名為「無名戰場」的區域——一個連制度都懶得包裝的空間。
這里沒有高階監控。記錄員只做最低限度的登錄,像是完成一個不重要的行政流程。
這里聚集的是t制的邊角料:無魔紋者、未被補給者、無導具者。
甚至連集合地本身都未加設防御結界,只有0露的地脈與崩裂的天然斷層,像是一場錯誤地被保留的地圖疏漏。
更殘酷的是,它距離主戰線過遠——即使發生戰事,等他們趕到時,戰局早已進入拉鋸或收尾。他們不是預備兵,而是備忘錄上的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