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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2頁）

哥？？

肖晗！？

近情情怯的馮青杉呆滯在原地，鐘濤用力咬在舌尖上在感受到清晰的疼痛后一步一步兩腿仿佛灌了鉛一樣走向邵平凡。

有人試圖攔下鐘濤但是讓搞不懂眼下情況的謝憑阻止住了。

聽著身后不斷靠近的腳步聲，邵平凡頹廢的閉上了眼。

鐘濤來到邵平凡跟前，伸出微顫的手掀開他遮在臉上凌亂油膩的頭發(fā)，當(dāng)熟悉的眉眼暴露在眼前的剎那鐘濤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一向狂風(fēng)暴雨都撼不動他分毫的鐘濤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你，你是人是鬼？”鐘濤哽咽的問。

邵平凡避開他的灼灼目光，沉默。

“是你。”

“你還活著？”

“……不。”邵平凡仍試圖垂死仍扎一下。

“你化成灰我都知道哪撮是你的！？”

一直以來鮮少在人前把情緒外露出來的鐘濤憋不出哭了，一把年紀(jì)哭的褶子都出來了，拳頭用力砸在平凡的肩。

“你個(gè)混蛋！！你上哪去了？我以為你……”

“我一年給你上墳十幾回，元宵送湯圓，十五供月餅，端午包粽子春節(jié)下餃子，年年七月十五燒大件生怕你在下面餓著凍著。你……我那點(diǎn)工資全花在你身上了！”

“因?yàn)槟悖覀兯腥硕蓟钤诘鬲z里！！”

“你……”鐘濤鼻涕都下來，打夠了就攥著邵平凡的衣襟不肯松開。“你不回來，至少捎個(gè)信回來啊……”

邵平凡凝視著鐘濤相比當(dāng)初分別時(shí)蒼老許多的臉，沉默著任由他打罵出氣，藏不住的眼淚從眼眶中滑出滴下。

物是人非，或許講的就是現(xiàn)在吧？

朋友，家人，戰(zhàn)友兄弟……全死了。

活著的也不再似曾經(jīng)。

邵平凡撫上鐘濤耳鬢的白發(fā)，眼淚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