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青杉眼中一亮,剛把手伸出已有人快他一步把信搶去。馮青杉瞪眼林蕉,再看向方馳時語氣明顯熱絡許多,“方少將一路辛苦啊,快請。”
方馳面上不動如山穩如狗,心中則暗暗松了口氣。出發前鐘司令把信給他時他還一頭霧水,現在則明白了信的妙用。
藍區。
中央基地。
唐博言鍥而不舍的敲著邵平凡的門,但五分鐘過去了仍不見門打開。剛才問了同樓的鄰居,說自從邵平凡搬來就沒人見過他出一回門,讓他們都懷疑人是不是死屋里了。
“平凡?”
“邵平凡。”
……
唐博言叫了幾聲,但門內仍靜悄悄的。
得不到回應的唐博言在門口站了一會只得離開,但到樓下時又停下,仰頭望向某人的窗戶陷入沉思。
三分鐘后。
唐博言順著水管和各戶的窗戶爬上邵平凡住的窗臺,幸運的是窗戶關著但并沒鎖上,謹慎的掃視左右見沒人看見后唐軍長飛快翻窗鉆進房中。
然而,隔壁樓一住戶窗邊,一個男孩呆滯望著人影消失的窗口結結巴巴叫道,“媽……有賊。”
“又胡說!大白天哪有賊?”一個女性聲音從廚房傳出,“別吵吵。”
男孩委屈,喃喃自語,“可真的有賊啊。”
正人君子的唐軍長爬墻翻窗偷偷進入邵平凡屋中,結果被客廳的景象驚到了。
箱子盒子堆積如山,遍地垃圾,入目一片狼藉幾乎找不到可以下腳的地。唐博言青著臉一點點向前移動,最后在一堆酒瓶中找到了酩酊大醉的邵平凡。
一身酒氣的邵平凡上身爛泥似的癱在地上,兩條腿掛在沙發上,整個人都快被客廳內的垃圾掩埋了。
“邵平凡!”一向淡定的唐博言火氣頓時有點壓不住了。
在嗅見某爛人身上跟尸蟲沒兩樣的臭味后,唐博言最后一根名為理智的神經繃斷,黑著臉把人從地上拖起提到衛生間按到水池中,擼上袖子擰開了水管。
冷水噴出澆了邵平凡一頭,邵平凡縮著頭試圖掙扎但唐博言用力壓著他不準他跑,只是粗暴的用冷水一遍遍沖洗著他。
唐博言很生氣,同時心酸,心痛一起涌上。
他知道他苦,他難受,所以他從不過問他平日里的荒唐,但再荒唐也得有底線,為了發泄而糟蹋自己的身體絕對不可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