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仍有毒蛾的鱗粉,得先清理干凈才能上藥。”唐博言的聲音有點陰郁。
唐博言用水打shi毛巾后仔細的幫邵平凡擦拭身體,片片紅腫,處處疤痕,看的觸目驚心,唐博言心中無端生出一種難過和懊悔。如果自己早出現幾年幫他,他是不是就可以少受些苦難?
瞥見唐博言神情陰郁,再瞄眼自己丑陋的身體,邵平凡問,“怕?”
“不怕。”更多是心疼。
唐博言想像不到他究竟經歷過多少痛苦,哪怕千瘡百孔遍體鱗傷他仍拼上性命保護著所有人,但為什么就不能保護下自己?
“你不疼嗎?”唐博言問。
“皮糙肉厚的習慣了。”淡淡回了一句后,邵平凡扭頭膽大包天的掐下唐博言嚇人的冷臉,調侃的問,“你是給我處理遺容來了嗎?”
“你……”唐博言生氣。
見唐博言不搭理自己了,邵平凡無奈。‘又生氣了,小心眼。’
“砰——”房門被人從外撞開。“凡哥你瞧我剛才……”
梁穹的大嗓門在看見屋內的兩人后戛然而止。
脫了衣服的邵平凡依偎?在唐博言懷中,唐博言半抱著對方一只手撫摸?著對方的——腰???
上帝耶穌如來佛祖啊——他撞上什么修羅場了?
梁穹神情僵硬手腳同步的后退,“我夢游,你們繼續。”
“??”唐博言。
“……”邵平凡。
邵平凡懵了片刻,但不同唐博言的茫然身為見多識廣老油條的他很快明白了,頓時控制不住掩面失笑。
見唐博言‘小鹿斑比’似的單純的眼神,邵平凡惡劣的逗他,“他以為我們在做。”
“做什么?”唐博言仍沒反應過來。
邵平凡懷疑的橫了他一眼,“真純還是裝純?交配啊。”簡單粗暴。
唐博言臉色變了,放在平凡身上的手頓時變的有些燙。見他手足無措,邵平凡也詫異了,“是個雛?”
目光無所顧忌上下打量著唐博言,“配置那么好,沒用過?暴殄天物。”用一本正經的臉開最野的車。
“邵平凡!!”唐博言怒了,氣的臉都青了。
邵平凡“……”好像真惱了。
邵平凡真沒啥惡意,純屬打趣調侃。自己快五十的人了,從底層一路走來三教九流什么人沒見過?開個車講個葷段子再正常不過。但奈何唐博言太正經,不經逗,火氣來的猝不及防,為平凡上過藥后直接走人。
這次唐博言是真氣了,后面幾天一句話不和平凡說,甚至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邵平凡很無辜,男人間開個車有什么?至于那么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