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
“平凡……”
焦急的聲音把邵平凡從夢魘中拉出,平凡混混沌沌的醒來,還是那個加油站,火堆依舊在燃燒著,自己依偎在唐博言懷中,兩人擠在一張沙發(fā)上。
“你哭了?”唐博言問。
邵平凡遲鈍摸向眼角的shi意,神情依舊呆呆的,仿佛仍沉浸在夢魘中出不來。
“平凡……”
邵平凡翻個身背對唐博言,把自己蜷成一團,顯然是不愿和他說話。
唐博言沉默一會,伸出手貼上他的額頭,手掌下的溫度讓他忍不住皺眉?!澳阍诎l(fā)燒,是感染了嗎?”
“……不是?!?/p>
望著此時顯得十分脆弱的平凡,唐博言試探的一點點把他抱住。
“平凡,等天亮后你自己走吧?!?/p>
“你自己先去黑區(qū),我在這里等著,好不好?”
“閉嘴!”邵平凡用手肘用力的撞了一下唐博言的xiong口,表情不耐。“我救人是收費的,你欠著我的賬我是你的債主,你死了我竹籃打水一場空,會賠的血本無歸?!?/p>
“只是這樣嗎?”唐博言問。
“不然呢?我覬覦你的肉ti?”邵平凡隨口一懟,卻不知正中唐博言的心事。
唐博言無奈,低低嘆了口氣閉上了嘴。
邵平凡閉著眼卻沒半分睡意,這些年他常常做噩夢,每每閉上眼都是鮮血,尸體。瀕死的痛苦,絕望,讓他很少能夠睡的安穩(wěn)。平凡知道是因為自己有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夢見那些人活著時的樣子了,每回夢見的都只是他們死時的凄慘。
邵平凡是有點害怕見到他們的,對他們,他是有愧的。
在一起
唐博言的情況一日比一日糟,時而昏迷時而清醒,口中咕囔著胡話,時而只知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喊著平凡的名字,時而又像犯癔癥似的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