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平凡一把扯下擋住視線的外套,冷酷的把槍口對準唐博言,一點不見猶豫的扣動扳機。
‘咔’的一聲。
但槍中沒有子彈。
你一點沒變
唐糖出生在末世,生長在淪陷區,或許是從小的坎坷經歷和生活的蹉跎讓她有些不符年齡的成熟。唐糖聰明,擅于察言觀色,當初她獲救后賴上唐博言可不是無知無畏。
唐糖承認自己當初有點心機,但日復一日,朝夕相處,如今也有了真心。
唐糖感恩唐博言和平凡,也十分珍惜如今的生活。
唐博言調去黑區前曾考慮過把唐糖托付給別人代為照顧,但唐糖拒絕了,再三保證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唐博言拗不過她,答應了,但因為不放心便私下囑托梁青歆幫忙關照一下。
唐博言不在的日子里唐糖自力更生,無論上學亦或生活起居一切安排的妥妥當當,跟個小大人一樣,根本用不著梁青歆幫襯太多。
飯端上桌了。
五個菜,仨肉一素,還有一份湯,色香味俱全。
“有酒嗎?”平凡問。
“有啤酒。”唐糖回答。
唐博言皺眉,一臉嚴肅的問唐糖,“你喝酒?”
唐糖搖頭,“為邵爸爸買的,啤酒酒精度數低,可以喝一點點。”
邵爸爸嗜酒,唐爸爸忌酒,為了討兩個爸爸開心她可謂煞費苦心。
平凡擼了把唐糖的頭,十分欣慰,“懂事。”
唐博言氣笑,“把孩子帶壞了我饒不了你!”
教訓完平凡又去嚴肅的警告唐糖,“成年前不許沾酒。”
“瞧瞧,你爹又開始了。”邵平凡吐槽,“以前為了讓我戒酒把我摁水里,還威脅著把我關戒-毒-中心。”
“記恨我?”唐博言問。
邵平凡點頭。
平凡當然不記恨,他要是記恨一個人,那人活不了。
顯然唐博言也了解平凡,并未把他的‘記恨’放在心上。“我不管著你,你遲早喝死。”
死?
邵平凡懶洋洋的灌了口酒。
只靠喝酒可喝不死自己,死這個字離自己還是有點距離的。
“我可死不了,也許等你死了我還在。”
平凡一句無心的反駁,卻讓唐博言瞬間怔住。
愣神了片刻,他抬頭看向平凡,目光深沉的凝視著他風華正茂的臉,心中突然無端的生出一種浮躁。一直以來,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或者說刻意的去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