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說些什么,謝清瑜卻又苦笑一聲,
“去找個遠一些的莊子吧,將她送走,不許任何人再去探望?!?/p>
阿眠心中一驚,
“大人,二小姐從未吃過這樣的苦,倘若將她趕走,只怕在外面根本就撐不過去!”
“路都是自己選的,若非這一回有若棠,她連去莊子的機會都不會有?!?/p>
謝清榆失魂落魄的擺擺手,
“剩下的事情不必再報,就這樣處理吧?!?/p>
看著謝清榆慢慢走遠的背影,阿眠只覺得好像一瞬間他老了十來歲,眼中也不由得酸澀。
這些傳到謝若棠耳朵里的時候,謝若棠倒是沒有多少意外,只是打聽了謝若楹現在被送到了哪個莊子。
“小姐該不會還想要去看看她吧?”
雀兒的嘴巴撅的都可以掛一瓶油瓶兒了,
“二小姐這么害人,就算是沒有證據,可誰不知道是她干的?”
夜色已深,這件事兒今日在京城中也算是引起了一場風波,不過好歹沒有牽扯出離魂草的事兒。
加上后面謝若棠帶著扶月進宮,皇帝處置了扶月,倒也算得上是將矛盾都轉移到了扶月的身上。
謝若棠淡淡開口,
“這件事情往后就不要再提了,否則傳出去不好聽?!?/p>
雀兒撅著嘴,不情不愿的應下來。
謝若棠手上捧著書卻看不進去半個字。
上一世自己被囚禁的時候,曾想過千千萬萬個辦法,想要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可卻都在最后即將逃脫的時候被謝若楹給抓住。
后來時間長了,她漸漸的也就明白,謝若楹是貓,自己是老鼠。
在吃掉一只老鼠之前,那只貓只會不斷的玩弄老鼠,看著老鼠求生時候的掙扎,看到希望時候的渴望,最后在每每關鍵時候,出手阻攔,再讓一切回歸原點……
可這一世,她,才是那只貓。
她遭受的那些痛苦,即便不能夠一比一奉還給謝若楹,可以絕不會讓謝若楹好過!
吩咐了雀兒幾句,雀兒的眼中難掩驚訝之色,最后卻也并沒有多言,轉身就去安排了。
第二日一早,謝若棠便就讓人將路先生請了過來。
路先生已經知道,沒有什么需要額外吩咐的事情,謝若棠一般是不會專門叫他來的,是以見到的第一句,便就是請謝若棠盡情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