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他才悄然退回到屏風之外,盤膝坐下。
背脊挺直,如一尊沉默的守護神。
翌日。
第一縷晨曦刺破云層,化作金線,灑入寢宮。
云曦瑤睜開眼。
這一覺,是她數百年來,從未有過的安穩與踏實。
她緩緩坐起,只覺神清氣爽,四肢百骸都透著一股暖意。
那困擾了她數百年的魔火道傷,竟被死死壓制,連經脈中的靈力運轉,都順暢了數倍不止。
好奇怪……
她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昨晚,好像……有一股很溫暖很安心的氣息,一直貼在這里。
是夢嗎?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穿過屏風,落在外間那道盤膝而坐,已經開始吐納修煉的挺拔身影上。
難道……是他?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云曦瑤的心,便毫無道理地漏跳了一拍。
她立刻搖了搖頭,將這荒唐的念頭甩開。
不可能。
他一直在外間,自己也設了隔音結界,他怎么會知道自己道傷發作?
一定是錯覺。
話雖如此,當她整理好儀容,走出屏風,看到夜無涯起身,恭敬地向她行禮時。
她看著少年那張俊朗的臉,目光不自覺地,便染上了一抹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依賴與柔和。
那是一種,共同擁有了某個秘密后,才會滋生的,獨屬于二人之間的親昵。
“師尊,早。”
夜無涯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