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見縣太爺又要激動起來,便不再多說什么了。
“老爺,衙門來人了,說有要事匯報!”門外響起仆人的聲音。
沒等縣太爺開口,管家罵道:“有什么事能比咱老爺家里的事還重要?衙門那邊的人怎么突然就這么不懂事了!還跑到咱府上來匯報!讓他滾!”
這時,門外又響起了衙役的聲音,“大人!衙門里來了一男一女,兇得很,說是抓了個人販子,非要您出面去審問!還說您要是不去,他們就把咱縣衙給拆了!”
“人販子?”管家臉色微變,看向了縣太爺。
而縣太爺猛地一個激靈坐起身,神色變得很凝重。
“老爺……”管家低聲說,“該不會是那伙人吧?”
縣太爺皺著眉道:“咱們河灣縣除了那伙人,還能有別的人販子?嘶,奇怪了,他們怎么會被抓到呢,誰這么厲害能抓到他們?不行,我得去看看。快,幫我更衣!”
“是,老爺?!?/p>
很快,縣太爺換上官服,坐上馬車,快馬加鞭趕到了縣衙。
他本就因府上庫房失竊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火,現(xiàn)在有冒出這檔子事兒,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當(dāng)進(jìn)了公堂,發(fā)現(xiàn)堂下那個渾身是血半死不活的人果然是人販子團(tuán)伙之一的時候,他的眼神更是變得像是要吃人。
但礙于身份,他只能先忍著,坐下來之后,盯著蕭啟棣和寧錦璃,一拍驚堂木,“你們兩個,報上名來!”
這種情況下,兩人自然不會說出真名。
寧錦璃就說自己叫丁離,蕭啟棣說自己叫肅木。
“本官看你們眼生得很啊,”縣太爺打量道,“從哪來的?”
蕭啟棣道:“我倆居無定所,四處漂泊,昨日來到此地,意外發(fā)現(xiàn)了販賣人口的匪徒團(tuán)伙,不知縣太爺要如何處置?”
縣令瞇起眼睛摸了摸胡須,“有何憑證?”
蕭啟棣說:“我解救了幾十個被他們囚禁的百姓,那些皆是人證,另外,縣太爺難道不審審我?guī)淼倪@個人嗎?”
“人證呢?”縣太爺追問道,“幾十個在哪呢?本官怎么沒看見?”
蕭啟棣平靜道:“為了他們的安全,暫時沒帶過來?!?/p>
縣太爺看向躺在地上的人販子,“此人已經(jīng)昏迷,叫本官怎么審?”
蕭啟棣直接一腳踩了下去,人販子瞬間被疼醒,整個人蜷縮成一團(tuán)不斷顫抖。
也是在這一瞬間,蕭啟棣和寧錦璃都留意了下縣令的反應(yīng),發(fā)現(xiàn)他表面上雖然鎮(zhèn)定,可眼底還是閃過了一絲緊張之色。
“大人,他醒了,你可以問了?!笔拞㈤μ嵝蚜艘痪?。
縣太爺拿著驚堂木拍了下,裝模作樣道:“本官問你,你可是這兩人所說的人販子?”
這名人販子忍著渾身傷勢劇痛,啞著嗓子說:“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只是個普通老百姓,卻……卻不知何故招惹了他,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還請大人為小的做主……”
“原來如此!”縣太爺當(dāng)即呵斥道:“肅木!丁離!你們兩個大膽刁民,四處流竄跑到了本官地盤不說,這般欺辱百姓!將人傷成這樣,竟還要污蔑他是人販子!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
蕭啟棣冷不丁開口:“大人你僅聽了他一面之詞,馬上就信了,這么著急護(hù)著他?你跟他認(rèn)識?”
“認(rèn)識又如何,”縣太爺脫口而出,旋即意識到有點(diǎn)說漏嘴了,連忙補(bǔ)充了句,“不認(rèn)識又如何?!本官這是在明辨是非!難道本官斷案,還要依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