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守冷笑一聲,“好啊,我就聽你說完,且看你如何狡辯。”
“那日我和薛姑娘都被土匪擄走,我答應下嫁不過是權宜之計。后來,我設計讓土匪喝下迷藥,顧將軍這才順利剿匪!”
“哼,巧舌如簧!”陳墨守根本不相信,“諒你一個小小女子,哪有這般膽魄?還設計土匪?我看分明是你貪生怕死,自愿委身土匪的!”
昭寧氣結,“就算民女貪生怕死又如何?我被強搶上山,不先答應婚事,難道等死嗎?”
陳墨守語塞,半天才憋出一句:“餓死是小,失節是大。荊氏,光憑你剛才的話,打你一頓板子也不冤!”
“來人!把這不知廉恥的女子拖下去,重打二十!”
“慢著!”王參將一身戎裝,帶著兩個親兵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陳大人,這位薛小姐一向與荊姑娘不睦,大人最好不要全聽她一面之詞。”
說著,叫親兵將韓云深的案卷備份遞上去。
陳墨守看了一遍,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案卷上白紙黑字,清楚寫明了剿匪過程。
他冤枉昭寧了。
陳墨守咳嗽一聲,掩飾尷尬,“既然案卷上記得清楚,還有王參將作保!荊氏無罪,你且回去吧!”
“大人!”昭寧卻不急著走,“薛敏無故誣陷我,您就不聞不問了嗎?”
“這個”
昭寧不給他猶豫的時間,“素聞大人秉公執法,鐵面無私,相信您絕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陳墨守看看昭寧,再看看外面圍觀的百姓。
得了,他被這丫頭架住了。
“大人!我知道錯了!我父親是英州刺史,他”薛敏趕緊磕頭求饒。
“閉嘴!”陳墨守厲聲喝斥,他雖然為人迂腐,但常常自詡鐵面無私。
此時薛敏抬出父親,更激起他的反感,“薛氏誣告良民!著笞杖二十,徒刑半年!”
很好,在顧靖遠那兒沒打的板子,沒蹲的大牢,都到這兒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