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昂首而立的獬豸(xiè
zhi)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林昭眼前一亮,連忙接過官服:“多謝公公了。”
一旁還跪在地上的林秀悄然轉頭,盯著那身官服,眼里嫉妒地幾乎要冒出火來。
不遠處的順伯老淚縱橫,激動地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少爺長大了,能獨當一面了,都有幾分老爺當年的影子了!
“哎,林御史這可就生分了,咱家不過是為陛下辦事而已。”
李德全笑了笑,看向一旁還跪著的林伯山一家,冷著臉說道:“林侍郎還不快快請起?”
“這旨意都宣完了,怎么還跪著呢?”
林伯山一家這才慌忙站了起來,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
李德全也懶得再搭理他們,扭頭又和林昭閑聊了幾句。
“對了,林御史,上次陛下讓衛統領給您送了一百兩銀子來,不知小侯爺花了多少了?”
“陛下叮囑過咱家,林御史若是花完了,就讓咱家給補上點,怎么也不能虧待了林御史。”
“一百兩銀子?”林昭愣住了。
衛統領他倒是在詠風亭內見過,給自己送劍的那位。
可這一百兩銀子是什么玩意,自己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一旁的林伯山心頭一震,下意識的就看向了林默。
林默此時臉色蒼白,汗流浹背,眼神四處閃躲。
一旁的林秀和王氏也意識到情況不對,齊刷刷的望向了神色慌張的林默。
李德全是什么人?
宮中察言觀色幾十年,如履薄冰,什么沒見過。
如今承德堂內眾人的表現自然逃不過他那雙火眼金睛。
他只是看了一眼林默,就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情況。
但他沒有立刻發作,而是繼續笑盈盈的和林昭說著話:
“林御史,此事可不能開玩笑啊。”
“那一百兩銀子是陛下體恤您生活困苦,特地從自己的內帑里面撥出來的。”
“衛統領那天可是說親手交到鎮北侯府的林公子手上的。”
林昭眉頭微皺,望向了一旁的林默。
林默此時顫抖得像是篩糠一樣,哆哆嗦嗦的。
一旁的林伯山心頭巨震,連忙低聲問道:“混賬東西!銀子是不是被你給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