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如墜冰窖,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去孕檢時宋錦書強裝的笑容、此刻走廊里她通紅的眼眶,還有沈硯清在展示架倒下的一瞬間把她護在身后的樣子在腦海中不斷交織。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說話啊!”宋錦書用力抓住他的胳膊,染血的手指在昂貴的面料上留下猙獰的印記。
“你是騙我的?還是我們真的做過什么事?”
“錦書,你冷靜點。”陸澤謙死死咬住嘴唇,他知道她渴望的答案是什么。
他大方了太多年,想小氣一回。
愛情本就是排他的。他不爭不搶,沈硯清倒是又爭又搶。
“我恨你!”
女人雙眼含淚,聲音帶著哭腔,“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愛沈硯清,明明知道我有多擔心寶寶來歷不明。”
“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一直無條件的信任你,依賴你”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像狂風中搖搖欲墜的枯葉,“陸澤謙,你真卑鄙。”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林初一氣喘吁吁地沖了過來。
她用力抱住宋錦書,用身體將她與陸澤謙隔開,“錦書,別這樣!”
轉頭看向陸澤謙,眼神中滿是無奈與心疼:“澤澤,先出去一下,我保證哄好她。”
“嗯。”陸澤謙回頭看了眼宋錦書在林初一懷里痛哭的模樣,心如刀絞。
林初一輕輕拍著宋錦書的背,安撫道:“錦書,你怎么能對澤澤說那么重的話?”
“你愛那個狗東西是你的事,可澤澤又做錯了什么?”
搶救室的門突然打開,宋錦書用力掙脫林初一的懷抱,沖上前抓住醫生的胳膊,聲音顫抖著問道:“醫生,他怎么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患者顱內腫瘤本就壓迫神經,這次重擊導致大面積出血,情況非常不樂觀。”
醫生的話化作耳邊模糊的嗡鳴,她的嘴唇不受控地哆嗦,“什么腫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