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樣?”周正揚的聲音里滿是狠戾,“我唯一后悔的,就是當年讓她逃了。”
“我應該把她抓回來,跟別的女孩一起關進地下室里,供人玩樂。”
錄音筆里再次傳來母親的哭聲,這一次,哭聲里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和痛苦。
“我怎么會嫁給你這樣的魔鬼?我這一輩子,到底造了什么孽……”
“周正揚,我要跟你拼了,我”
“你留著還有用。”周正揚的聲音變得冰冷起來,“你好好活著,你的寶貝兒子就不敢輕舉妄動。”
“他不是在調查我嗎?可以啊,讓他放手去查。”
“不管他查出來什么,只要你在我手里,他就永遠不可能掀起什么風浪。”
母親的哭聲瞬間停止,錄音筆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周正揚粗重的呼吸聲。
不久后,連哭聲也沒有了。
錄音徹底結束,只剩下電流的滋滋聲。
周重光站在原地,渾身冰冷,他沒想到父親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臨近新年,大街小巷都是節日的氛圍。
紅燈籠在枝頭晃出暖融融的光暈,賣福字的攤位前圍滿了人,攤主揮著毛筆寫得正酣。
墨香混著街邊糖炒栗子的甜香,在冷空氣中彌漫。
“說真的,沈硯清那狗東西居然肯放你出來?”林初一啃著糖葫蘆,山楂籽吐在紙巾里。
宋錦書指腹摸了摸腹部,兩個小家伙又不安分的踢她。
“醫生說適當散步有好處,越是臨近生產,越不能每天都躺在床上。”
她拿起桌上的熱可可抿了口,杯壁的熱氣在睫毛上凝成細珠,“你看街上多熱鬧,出來沾沾喜氣也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目光時不時瞟向門口,等陸澤謙。
窗外的煙花又炸開幾簇,絢爛的光映在宋錦書臉上,讓她柔和的眉眼更添了幾分暖意。
“澤澤怎么還沒來?他從不遲到的?”林初一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有點不耐煩。
話音剛落,門口的風鈴“叮鈴”響了一聲,陸澤謙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穿著卡其色的風衣,身姿挺拔,豐神俊朗。
身邊還跟了個嬌小的身影,讓宋錦書和林初一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