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欣長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宋錦書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她抬手抹了把臉,剛想調整情緒,轉頭看到沈硯清。
“怎么哭了?”沈硯清拎著藥袋,白色的襯衫袖口卷到小臂。
“澤澤他”
沈硯清脫口而出,“那個娘娘腔怎么了?”
見宋錦書瞪了他一眼,改口道:“陸澤謙怎么了?”
“他要走了,去巴黎。”
沈硯清壓不住嘴角的笑,“走了就走了唄,巴黎多好的地方,你哭什么?”
這些年,他就沒有看陸澤謙順眼過。
男人最了解男人,男人最懂男人。
陸澤謙對宋錦書的心思,只有宋錦書這個傻丫頭不清楚。
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要不是他先下手為強,宋錦書笨頭笨腦的,可能就被陸澤謙騙到手了。
宋錦書不理他,只側身低聲啜泣。
沈硯清自覺沒趣,沒話找話道:“陸澤謙走了其實我也很難過。”
宋錦書回懟,“你難過嗎?我怎么沒看出來你有一點難過?”
“你高興得很,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
沈硯清趕緊閉嘴,揉了揉笑僵的臉頰,“老婆,你不能這么說我,我沒有這么小氣。”
“你就是這么小氣?你一直就看林初一不順眼,看陸澤謙也不順眼。”
“怎么會?你怎么能這么看我?”沈硯清從陪護椅上站起來,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是林初一的贊助商,是陸澤謙的資方。”
“耀光資本,從陸澤謙開始接手《qe》大中華區(qū),一直堅定的支持他的每一項改革。”
“包括,但是不限于,砍掉不合理的廣告商訴求,減少廣告版面比例”
“要不是我一直給他投錢,投錢,投錢,能讓他一直保持這么高的格調?能讓他在整整兩年大刀闊斧的改革?”
宋錦書確實聽楚嬌嬌說過一點耀光資本和林初一、陸澤謙的關系。
只是從沈硯清嘴里說出來,覺得特別驚訝。
“那你為什么這么做?你這么討厭我身邊這兩個人。”
“我討厭他們。”他沉默了幾秒,語氣平靜,“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真正了解和認識過我。”
“但是,我又感謝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