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懊惱地扯著凌亂的頭發(fā),看了眼地上昏迷的孟英,趕緊讓馮榮光去找醫(yī)生。
隨即低頭看了眼,剛剛孟遙塞進他手里的錄音筆,心里頓時輕松了不少:還好,這趟也算沒白來。
急診室里,酆塵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陰著臉色,孟遙幾次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開口,緩解他的緊張。
“誒呀~”
“怎么了?”
許是護士下手重了些,孟遙沒忍住呻吟了一聲,“沒事,就一點點疼,嘻嘻。”
總算是讓一言不發(fā)的冰木頭開口了。
孟遙緩緩揚起笑容,手指撫上他冰冷的手背:“沒事的,小傷口而已,說不定等會自己就愈合了。”
這話是真的,不過是口靈湖水的事。
要不是怕惹人懷疑,她也不會乖乖配合著來急診室包扎,多大點事,真是純占用醫(yī)護資源了。
出了醫(yī)院門口,已近黃昏,楊明等人早就開車回去了。
“咕嚕”
孟遙摸摸饑餓的肚皮,不好意思地從酆塵笑著:“那啥,忙活了一天,忘記吃飯了。”
酆塵勾了勾她的鼻尖,嗔怪道:“你啊,下次出門前,要是再不帶上我,我就把你綁在我身邊,每天把你喂撐了。”
“噗呲~”
孟遙笑出聲:“你這是在懲罰我,還是懲罰你自己啊。”
此時,公安局的會議室,針落有聲。
隨著錄音筆播放結(jié)束,在場的警察們,無不神色凝重。
“所以孟英有殺人前科?”
范同的一句話瞬間激起‘千層浪’,把在場人都問惱了。
什么樣的人才能狠心殺害養(yǎng)育了自己十八年的父母?
“還以為她只是個單純的受害者,沒想到心思竟然如此毒辣。”
“真是沒想到,人畜無害的臉下,竟然如此歹毒。”
“要是人可貌相,那天底下哪還有那么多懸案啊,直接抓人不就行了,還要我們每天費那老鼻子大勁東奔西跑,到處走訪。”
“但是,光靠錄音也不能對孟英定罪啊?”
突然,蔣軍用力敲了敲桌面,“你們等著,我出去一趟。”
說著,起身就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