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信紙,只見上面只有龍飛鳳舞的幾個字。
不許嫁別人。
蘇雪衣忍不住哼笑了一聲,將信紙放置在一旁后,拿起那塊令牌。
瞧見令牌的樣式,她呼吸一滯,睫毛輕顫著。
這塊令牌,她當(dāng)年在東宮之時,刻意嬌嗔黏膩了許久,這人都不曾交給她的出入宮的牌子……
此時她握著令牌,只覺得心跳加速。
她很清楚,這種心跳并非是動心,更多的是源于緊張和莫名。
她愈發(fā)想不明白,堂堂東宮太子這是要做什么?
她當(dāng)年費盡心思都沒有得到的,如今卻被這人主動的送上門來了?
如此,接連幾天的鬧騰,再加上這一塊令牌,讓蘇雪衣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彼時她吃過早飯后,坐在院子里,正在處理著先前從山林間獵來的鹿。
她動作嫻熟,臉上毫無表情。
此時,她的思緒早已經(jīng)不在這兒了……
沈煜半夜闖來,只是為了抱著她休息一夜。
而陸錦絕,則是每日都派人送來一些東西。
這人偶爾會露個面,卻也不說什么,好似只是過來瞧一眼她便離開。
雖然這些人策馬,路途上也不算是特遙遠(yuǎn),但如此折騰屬實是有必要嗎?
想到自己曾經(jīng)流轉(zhuǎn)于這幾個男子之間,偽裝成容音的樣子與他們周旋,蘇雪衣輕笑了一聲。
隨著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思緒打斷,她的眼底多了幾分冷漠。
看著鹿肉被切的毫無形狀,紋理胡亂,她輕嘆了一口氣,將刀子放在案板上,伸手揉了揉有些發(fā)疼的太陽穴。
眼瞧著太陽開始毒辣了起來,生怕師父在外逗留許久會不舒服,蘇雪衣起身洗了洗手,帶著追風(fēng)出去找人。
但還沒走多遠(yuǎn),她就見符廣正坐在一棵大榕樹下面,身邊圍坐著村子里的幾個小孩子。
平日里符廣也是閑暇無事,便教孩子們讀書寫字。
此時,這老頭正搖頭晃腦,聲音抑揚(yáng)頓挫的,像是在講什么故事一般,煞有介事的模樣。
“這人心啊,可并非是眼睛能看出來的,你們曉得嗎?爺爺我給你們講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