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陸夫人再三囑咐她,不能讓陶小娘一人霸占公子。
昨夜他推說肚子疼,結果徹夜未歸,但他總不能每次都避開她吧,那個陶小娘渾身上下沒二兩肉,也就長了張狐媚臉,哪比得過她。
只要公子沾了她的身子,食髓知味,心自然就從陶小娘那邊過來了。
可,公子似乎并不喜歡她近身。
眼見陶芙端了菜進屋,佩蘭快步上前搶過,
“陶小娘,你先去歇著吧,公子有我伺候就夠了。”
說完就往屋里去了,壓根沒注意陶芙今日的打扮有所不同。一身桃粉色的輕紗捂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對精致小巧的鎖骨和若隱若現的小溝,欲遮還羞,別有一番風情。
來都來了,哪有回去的道理。
陶芙淡定地笑著,纖細透明的手指撩起如云朵飄逸的長裙,跨過門檻,繞到陸伯韜身前拿起公筷替他布菜。
陸伯韜皺眉看過去,只一眼就渾身發緊,忙端起酒杯掩飾。再看佩蘭扭著腰肢擠開了陶芙,她只得一步三回頭,水汪汪的眼睛仿佛帶了鉤子,他差點忍不住跟了上去。
出了屋子,陶芙立馬恢復常色。
院門外傳來動靜。
“子承,我把書給你送來了。”
陳萊大步進來,身后跟了一個小廝抱著一摞書。
陸伯韜起身出來迎接,抬手作揖道。
“陳公子,我這才剛進屋你就來了,想必還未吃飯吧,要不坐下來喝兩杯?”
陳萊本就是來套近乎的,一句客套都沒有,直接入座。
佩蘭給客人添了一副碗筷,便站在陸伯韜身邊,時不時彎下身子給他們布菜。
起初陳萊注意力還在和陸伯韜的交談上,不知不覺就被一旁的佩蘭的風情妖嬈吸引住了。
這一看心里發癢,立馬心猿意馬起來,眼睛恨不得粘在佩蘭身上。
佩蘭好歹是個黃花閨女,被陌生男子這么盯著,渾身不自在,陸伯韜看出她的尷尬,面色清朗道:
“這沒你的事了,去吧。”
佩蘭如釋重負退了出去,一邊惱怒那人枉為讀書人,下流無恥,一邊又為公子的細心和對她的保護沾沾自喜。
“你這院里的姑娘都是哪里找的,怎一個賽一個的美?”
對比自己屋里頭那些貨色,陳萊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仰頭灌下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