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瑤冷哼了聲。
不知老三那孽障若是看了此信,會是何感想?
想必一定會氣到吐血吧。
想到此,她對著秋菱招了招手,附耳說了幾句話。
秋菱這才退下。
窗外,一道閃電劈開濃墨般的夜色,照得她半邊臉明明滅滅。暴雨將至的悶熱里,白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翌日。
一清早,大雨剛停,沈氏去到陸蕭屋內,給人換藥。
陸蕭并沒有弒母的罪,所以沒有被帶到官府接受杖刑,自然也就沒有陸岳傷的重。
但悶熱的天氣里,后背的鞭痕還是讓他脾氣火爆了起來。
沈氏自我感覺手上力道已經很輕了,卻依舊讓陸蕭疼得對她破口大罵。
“賤人,你這是想謀殺親夫嗎?”
話音落地,陸蕭猛地甩了沈氏一巴掌,緊接著又一腳把沈氏掀翻在地。
手上的藥罐子正好被打碎,沈氏的手掌好巧不巧按在碎瓷片上,霎時鮮血如注。
陸蕭不但沒有任何一點心疼問候,還嫌棄地瞥過去一眼:“不想伺候爺就直說,甭從這暗搓搓地下黑手,爺不是沒人伺候。”
“瞧你那張死人臉,當真是半點不如她能討人歡心。晦氣的東西,滾!”
沈氏知道陸蕭嘴里說的人,就是外室綰月桃。
她苦笑著扯了扯嘴角,神情冷漠地道:“既然夫君覺得她能伺候好你,那我便把她接來就是。”
說著,她從地上爬起,喊來丫鬟把地面清理干凈。
交代妥當,沈氏正要出去處理傷口,陸蕭卻突然又呵斥:“站住。”
沈氏背對著人,依言停下腳步。
此時,她的手掌還在往下滴血,疼得厲害。
就聽身后的陸蕭語氣不善地道:“聽說昨晚,你去那個惡毒老女人處,用的晚膳?”
陸蕭口中的老女人就是宋今瑤。
如此不孝,稱呼自己母親為老女人,這讓一向克己守禮的沈清墨不喜地皺了眉頭,眸底是濃濃的失望。
呵呵------
她無聲自嘲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