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晚攔下了。
她知道,那個人不是陳景元。
那個男人的輪廓,氣息,都和陳景元對不上。
可在那樣的絕境下,陳景元的謊言,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為了蘇家的名聲,為了她不至于身敗名裂。
父親最終沒有報警。
他用一種近乎絕望的眼神看著她,最后只說了一句。
“結婚。”
然后,他將她趕出了蘇家。
蘇晚用自已大學時期攢下的所有積蓄,加上一些投資收益,成立了啟明科技。
為了感謝陳景元,她將公司的法人,寫成了陳景元的名字。
八年來,她拼了命地工作,將一個小小的初創公司,讓到了如今流動資金超過十幾億的規模。
她給了陳景元富足的生活,給了他“陳總”的身份。
可她自已,從八年前那個夜晚之后,就對所有男人都產生了生理性的抗拒。
她和陳景元,是法律上的夫妻,卻連手都沒有牽過。
她知道,自已虧欠了他。
所以,只能用錢,用公司的股份,用這些冰冷的東西來彌補。
“三天后,我會去南省,屆時在細談合作事宜。”
他丟下這句話,沒有多余的解釋,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
那背影,挺拔,冷漠。
蘇晚站在原地,看著那扇被合上的厚重木門,足足愣了三秒。
這就……走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已手里的u盤,又抬頭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辦公室。
不是,哥們兒,你薅了我八成的利潤,連頓慶功宴……不,連頓散伙飯都不請的嗎?
好歹也是幾十個億的項目。
摳,真是摳到家了。
抱怨歸抱怨,拿下合作的疲憊和喜悅還是在此刻一通涌了上來。
她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掏出手機。
屏幕亮起,壁紙是陳小羽咧著嘴笑的燦爛模樣,缺了一顆門牙,笑得像個小傻子。
蘇晚的嘴角,不自覺地彎了起來。
她撥通了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