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眼急色,素來冷靜自持的人,這會兒竟有些惱羞成怒。
舒薏差點崴了腳,好不容易才站穩,段書恒還是捏著她的手腕,一寸寸的用力。
“小金絲雀沒事了?”
“我問你去哪里了?”段書恒盯著她,繼續剛剛的問題。
舒薏想了想,原來段書恒也不是百分之百能監控她的行蹤,至少她今晚去療養院找謝南庭,他就不知道。
這個謝院長,真有意思。
“心情不好去逛了逛,怎么?眼睜睜看著你抱走小金絲雀,我不能難過?不能傷心”
她沒有那么大度,不過大多數男人都希望自己的老婆在這方面很大度。
畢竟他們要滿足自己的私欲。
這就是在這個社會里高貴了幾千年的臭男人。
段書恒聞言,浮于表面的怒意漸漸消退,只是眼中仍有狐疑。
也許她真的就只是難過逛了逛,她在南城根本沒有朋友,沒有社交,這么多年,她一直依附于他生活。
和廢人沒什么區別。
想到這里,段書恒本來焦躁的情緒徹底平復了下來。
“這兩年不太平,別到無人知道的地方瞎逛。”
舒薏掙開他的手,沒什么表情的準備上樓。
“阿薏,別任性,現在這樣的生活,不是很好嗎?你什么都不缺,我也愛你?!?/p>
舒薏聽他這話聽的鬼火冒,忍不住在樓梯口停下腳步。
“找一個和我那么像的,難道不是為了我死了以后讓她來替代我?”
段書恒聽到不吉利的字眼時,臉陰沉了些。
“你胡說什么?”
舒薏扯了扯嘴角,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和這種男人不管說什么,都是自己受氣。
隱約間,她又感到手表遮住的痕跡開始隱隱作痛,心里像是被爬滿螞蟻,抓心撓肺一般的難受。
“段書恒,一個男人既要又要,最是惡心,你還覺得你在我面前英俊非凡么?”
舒薏自嘲的笑了笑,緩緩踩著樓梯拾級而上。
段書恒整個人僵在原地,他沉沉望著已經空蕩的樓梯,手掌緩緩握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