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書恒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戾氣,被打的男人雖然心有不甘,卻也只能狠狠剜了一眼舒薏轉身離開。
會所的保安這個時候也出來將圍觀的其他人疏散,偌大的大堂里很快就只剩下他們三人。
段書恒微微擰眉,聲音低冷:“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喜歡動手,你剛剛嚇到她了。”
“這么不經嚇,就別出門啊,是不是,段太太。”舒薏說著話,目光就落在方梨身上。
方梨白著臉:“舒薏姐姐,我什么都沒說,你何必遷怒我。”
是段書恒不解釋,他自己要默認旁人的說法。
舒薏笑了:“可你又是什么好東西嗎?”
“夠了,舒薏!”段書恒厲聲打斷了她,大手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腕,蠻橫的步步逼退舒薏。
“送方梨回車里。”
方梨被保鏢架著走了,這下,世界似乎清靜了一瞬。
男人冷厲的眼神滲著戾氣:“如果再有下一次,就不光是他們這些難聽的話了,舒薏,別逼我傷害你。”
段書恒也許意識不到他現在這個樣子有多瘋,他是為了剛剛被嚇到的方梨警告她。
“既然你這么怕我傷害她,離了婚,我就不會傷害她了。”
大抵是預料到舒薏會說這些,段書恒捏著她的手腕格外用力,劇烈的疼痛令舒薏吃痛的皺起眉。
“我的字典里,沒有離婚,只有喪偶!你要不要試試!”
男人雙目赤紅,宛如地獄的魔鬼,舒薏怔怔的望著面前的男人,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生平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她不理解段書恒為什么會這么極端,明明出軌的是他,愛上別人的也是他,可他偏偏不肯放過她。
不敢想如果段書恒知道她懷了別人的孩子,又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
看到了舒薏眼里真實的懼意,段書恒這才滿意的舒展了眉眼,緩緩松開了手。
他看著她此刻因為害怕變得蒼白的臉,指尖輕輕撫過她的臉。
“只要那個孩子生下來,她就沒用了,你不用擔心你的身份會被她替代,舒薏,跟我回家,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