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抖著手從抽屜里找出來一盒煙,哆哆嗦嗦點上一根煙。
本以為這次鬧成那樣,段書恒為了保護方梨,怎么也應該考慮考慮離婚的事。
沒想到不僅沒達到目的,還意外觸發(fā)了他骨子里極端的一面,舒薏以前沒見過,才會被嚇得不輕。
一口氣還沒緩過來,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舒薏心里咯噔一下,轉(zhuǎn)身通過貓眼往外看,在看到是謝南庭后,額頭抵在門板上松了口氣。
猶豫了片刻,還是開了門。
門還沒完全打開,謝南庭一只腳就先邁了進來,然后反手鎖上了門。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快的舒薏都來不及反應。
玄關(guān)處狹窄,燈光較暗,男人這么站在面前,遮擋了本該灑在她身上的燈光。
“你、你來干什么?”舒薏想著他跟段書恒的關(guān)系,忍不住懷疑。
她也有些后悔把自己懷孕的事情告訴了他,要是他不是孩子爹,萬一后面幫著段書恒捅自己一刀,她不是完蛋了。
男人沉默的目光釘在她身上,黑沉沉的眼底宛如深海,表面平靜,眼底按暗涌著難以名狀的情緒。
舒薏這個角度仰望他,在頭頂光線的干擾下,幾乎看不清他的表情,更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
此時她只有對這個人會不會反水的擔心。
“段書恒今天嚇到你了。”
舒薏垂眸,無力的吐了口氣:“他說他沒有離婚,只有喪偶,你說我怕不怕?我只是想離婚,不是想死。”
“你是來確認我是不是真的懷孕?”隨后舒薏腦子靈光一閃,想到了這個可能,壓低了嗓音問他。
下一秒,謝南庭往前逼近一步,舒薏踉蹌的退到身后的柜子上,她已經(jīng)退無可退了。
被段書恒驚嚇過度的舒薏聲音忍不住直哆嗦:“不是他讓你找我麻煩的吧?”
低沉冷淡的嗓音在頭頂響起:“我只是想問你,那天晚上你還記不記得那個男人身上的特征?”
舒薏屏住呼吸幾秒,眼睛無意識的盯著謝南庭勁瘦的腰:“腰特別有勁兒算不算特征?”
舒薏沒有察覺到男人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只是空氣突然安靜,兩人之間的氛圍有點說不上來的怪。
他的氣息很濃烈,帶著十足的侵略性,明明沒做任何出格逾矩的事,卻能給她一種強勢的威壓感。
這種感覺跟段書恒身上的感覺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