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庭面色溫淡,慢悠悠轉身:“那你進來找找,看看她在不在這里。”
“南庭,我不是這個意思。”
“總要打消你的懷疑。”謝南庭顯得冷淡,但不生氣。
壓著怒意暴躁的段書恒此時自然也看不出來謝南庭剛剛從后門回來不久。
段書恒還是讓人在療養院找了一圈,的確是沒有舒薏的身影。
謝南庭看著仍然滿臉不悅的段書恒:“你看起來火氣很大。”
“今天是我唐突了。”
“我這里住著修養身體的病人,下一次就不要這么唐突了。”謝南庭的不悅不顯山露水,但段書恒都能感覺到。
段書恒自知理虧,低聲解釋:“我是被憤怒沖昏了腦子,我收到了醫院關于舒薏的體檢報告,報告顯示她疑似懷孕。”
聽著是解釋,實則是試探,如果舒薏真的懷孕,孩子當然不是自己的。
那就是在療養院懷上的,可是這種事怎么能發生在療養院。
當時他分明讓謝南庭好好照顧舒薏。
“那我該恭喜你。”
段書恒臉色跟吃了屎一樣難看,繃著臉,沒有任何表情。
“我跟她沒有同房,哪里來的孩子?回家后也一直我的監控之下,唯一能懷上孩子的地方,是在療養院。”
謝南庭抬眸迎上段書恒懷疑的目光,隨后吩咐:“常叔,麻煩帶段先生的人去安保室取監控錄像。”
段書恒表情很微妙,他感覺到謝南庭生氣了。
他跟謝南庭之間有很多共同參與的項目,既是生意伙伴,也算是好朋友。
事情做的這么難看,的確是很不妥當。
這么多年,他沒有真正了解過謝南庭,雖然彼此合作,一起玩,但一直有距離。
所以段書恒對他一直都很客氣。
這一次,他似乎真的冒犯到他了。
“抱歉。”
“舉手之勞,不過你們這下扯平了,各自都有了孩子。”謝南庭平靜的語氣里有不易察覺的意味深長和嘲諷。
段書恒指節捏得咯咯作響,手背青筋暴起如虬結的樹根,仿佛再用力一分就能掐斷誰的喉嚨,情緒瀕臨失控。
“她肚子里的是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