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喝一聲,連忙對顧忍寒說道:“別抱著她,將她平穩放在地上,你這樣只會讓她的呼吸更困難!”
顧忍寒不敢耽擱,連忙照做。
金詩韻的手指精準的按壓顧秀蘭掌心的勞宮穴,隨后另一只手又摸索著另一個穴位,手法熟稔的揉捏按壓。
醫生趕來后,見她“胡亂一通按”,立刻斥責:“你干什么呢,趕緊給我讓開!”
金詩韻沒理他,用手解開了顧秀蘭的領口:“你們誰有甘油片?”
“我。”
一個同樣穿著病號服的中年婦人連忙遞過來一個小藥瓶。
金詩韻直接用手撐開了顧秀蘭的唇齒,將藥片塞到了她的舌下。
“胡鬧!”
醫生氣急:“趕緊把她拉開!別錯過了黃金治療期!”
顧忍寒眉心焦急的擰著。
和金詩韻結婚這么久,他還從不知道她會醫術…
他糾結幾秒后,還是選擇相信了醫生,正要拉開金詩韻時,婆婆忽然斷斷續續的開口。
“我,我舒服了…”
只見剛才還臉色鐵青的顧秀蘭,此刻已經逐漸恢復了血色。
金詩韻松了口氣,后背已然被汗水浸濕。
“神了呀…”
人群中斷斷續續的傳來了驚嘆的聲音。
“沒想到顧廠長的媳婦還會醫術啊。”
“以前怎么沒發現?”
醫生滿臉不可置信的蹲下來檢查。
“血壓正常,心率正常,這…怎么可能?”
他抬眸看著金詩韻:“這位女同志,請問你是哪家醫院的?”
金詩韻剛要說自己是市醫院的主任醫師,可忽然意識到原主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小作精,哪里懂什么醫術,怔住了。
大腦正飛速運轉時,顧忍寒已經扶起了顧秀蘭,一手攬住了金詩韻的肩:“走吧,先安頓好咱媽。”
金詩韻連忙點頭,躲開了一劫。
病房里,顧秀蘭吞了口熱水,隨后用滿是褶皺的手抓住了金詩韻的手腕,渾濁的眼底閃爍著淚花:“詩韻,孩子…”
“孩子沒事。”
金詩韻溫潤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您就放心吧。”
顧秀蘭還是哭了。
她抹了抹眼淚:“媽就知道,你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