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詩韻盯著他的動作,心頭暗暗思忖,怪不得能長這么大個,原來顧忍寒的飯量這么大啊。
但他也不跟旁人似的吃的埋汰,相反,他吃飯也透著股沉穩勁。
不見半分狼吞虎咽的急態,雖是餓極了,但筷子夾菜很是穩當,動作透著股說不出來的規矩。
原本金詩韻沒啥胃口,但看他吃的這么香,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端起桌上的碴子粥,小口小口地喝起來。
吃完飯,顧秀蘭揮揮手,讓顧忍寒扶著金詩韻回房休息去,還不忘囑咐:“今天詩韻可是幫了我大忙,挺著大肚子忙前忙后,要是她起夜,你可得照顧著她點!”
顧忍寒眼中閃過一絲復雜,那雙明亮如黑曜石的眼眸盯著金詩韻,像是要看透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要按照她以往的脾氣,別說會主動在家里幫忙干活,就連吃飯也不得安生,天天挑三揀四,要么諷刺家里窮,要么就說飯菜不合胃口。
但今天,她好似格外安靜,難道是發現唐恩澤把手表送給夏蘇荷的事了?
在廠子的時候,顧忍寒就發現夏蘇荷手上多了塊金燦燦的表,跟醫院里唐恩澤炫耀的那只長得一樣。
走過去的時候還聽見她在跟旁人炫耀,這上海表是唐恩澤送的,一只就要大幾十塊!
顧忍寒眼眸暗了暗,輕輕嘆了口氣,他手掌收縮,緊握成拳,一股子恨鐵不成鋼。
這金詩韻…還真是看不透人心,被這唐恩澤玩弄于鼓掌之中,為他人做嫁衣!愚蠢至極!
金詩韻沉默著跟他回房間,揉揉酸痛的胳膊,忍不住嘟囔。
“懷孕了,連力氣都大不如前,我那么大個實驗室都收拾的過來,現在連三間土坯房都沒力氣。”
顧忍寒坐在床尾脫鞋,聽見這小聲絮叨,以為是她傷心過度,又沒人傾訴。
便轉過身,一臉認真地說。
“咳咳,你既然知道唐恩澤是啥為人了,往后你就跟他斷了來往,也別叫外人看咱家的笑話!”
說到最后一句,顧忍寒喉結滾動,面容染上厭煩。
這么些年,她不分場合地胡鬧,廠子里和街坊鄰居心里門清,這顧夫人到底是個啥貨色。
金詩韻:……